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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吓傻了,谁也没看清是个什么东西,谁也没看清那东西是怎么出手的,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给砍了双脚死掉了。
村子里立刻炸开了锅,这绝不是人!有人说是那几个深夜上山的人被诅咒了,但凡触碰过他的人都要出事。也有人说是塔倒了,塔里的妖怪跑出来害人。问那几个上山的人塔里到底是什么妖怪,他们也不知道,赶到的时候就已经成一片废墟了。
于是有村民认为应该立刻离开村子,却有人说绝不能往外走,说不定那妖怪就在外面等着你。村子里乱成一片,争执间便打了起来。
打着打着,忽然有人摔倒在地,双目紧闭。众人下意识往他脚上一看,只见他和先前那两人一模一样,被砍了脚,血还没流尽,人却已经没气了。
当晚有两户村民约好一起离开村子。其实老村长也动过这个念头,可一想到第一个人是死在了外面,又怕外面比村子里更危险。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村子门口多了七八条尸体,昨晚准备离开那两户,全都死在了村口,死状与先前三人一模一样。
但这一次与先前有所不同,尸体几步开外多了一圈湿脚印,脚印有大有小,像是很多人手拉着手走来走去。有人反应快,想到去拿了这两户人家的穿过的鞋来比,这一比,那人冷汗就流了下来——鞋子大小竟然和脚印对应得严丝合缝。
这两户人家临死前为什么要挽着手在村外走一圈?发了什么大病?再看这脚印也是诡异无比,好像一个圆圈,将整个黑熊岭村村口围起来,告诉他们,敢踏出一步,死。
于是没有人往外走了,但每天还是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去。有人拿木板把脚踝捆住也没有用。第二天早上,尸体被人发现时,还是截断得整整齐齐,人早已没了气。
被砍断的双脚也从来没找到过,不知那断足魔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且住!”为首那人道:“那一排脚印在哪里?我们是从正门口进来的吧?怎么没见到?”
老村长抹了把汗:“......没了。”
“没了?怎么没的?”
老村长:“下雨,冲掉了。”
为首那人立刻炸了:“冲掉了?这么关键的证据怎么不好好保存起来?”他气这帮村民没用,伸手捶了下墙。
捶完便觉不对,泥土垒的墙本来就不结实,这两天又下了雨,泥土更松。仙门之人眼力过人,馀光瞥见一片硕大的土块像筷子没夹住的冻豆腐一样摇摇欲坠。
他足尖一点,轻飘飘掠开。可掠开后才看见,土墙下就是尸体,若是土块砸下来,能直接把尸体砸烂。
但此时挪动尸体也来不及了,眼见墙要倒。
洛颜眼疾手快,她伸手抵住土墙。土墙有她两倍高,比她还沈。但她手指一用力,竟将土块完整地扣下来,堆在墙边。为了稳当,还贴心地掉了个方向。
仙门弟子看得双眼发直,说话结巴:“赵丶赵师兄,这丶这可不兴乱拍啊。”
师弟责备,赵方斓有些挂不住脸色。
老村长也有些不悦:“仙门老爷,查出什么来了没有?”
赵方斓脸色更白了几分,狠狠剜了洛颜一眼。
他们手上法宝不少,可探了一阵,竟然半分妖魔的气息也探不到,即便是刚死不久的尸体也没有任何端倪。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此事并非妖兽鬼怪所为,二是这妖兽鬼怪比他们的修为高许多。
他有些烦躁:“哪那么快。”
其他弟子哀叹:“要是有锁妖塔里关押妖魔的名录就好了。”
赵方斓冷哼一声:“名录?你道这锁妖塔是谁封的?”
“谁啊?”
赵方斓得意起来,眼中流露出崇拜:“便是当今飞升的第一人,尧山那位掌门老祖啊。当年天裂,尧山老祖封了不少锁妖塔,这就是其中一个。”
这话一出,弟子纷纷面露难色:“这可难办了,尧山老祖封的可都是大妖啊。”
一弟子嗤笑:“该不会跑出来的是洛河神女吧?神女原来不就住洛河河畔的黑熊岭上么?”
洛颜心想:又来了。
洛河神女和尧山老祖原是道侣,但这道侣结的却像个笑话。
当时修仙界经历天裂劫难,各大门派都在找实力相应的人结契,来巩固自己的实力。尧山选中的人便是洛河神女。
洛河神女实力到了第几重境界,没人知道,但神女有很多灵石,对提升修为大有益处。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