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像是过家家给洋娃娃梳头一般,将男子半长的头发编成了小辫子。
水雾转到男子的面前,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不由拍了拍他的脑袋:“真漂亮。”
男子咕噜了几声,黄褐色的兽瞳眯了起来。
水雾想了想,从餐盘中取出了一颗葡萄丢了过去, 兽性未褪的男人便主动张开嘴,抬起脑袋咬住了那颗葡萄。
水雾不禁弯起眼眸,像是逗一只大型犬般,手中端着水果盘,将食物喂进男子的唇中, 每次他吃完,水雾便会摸摸他的脑袋,差一点便说出来“好狗狗”几个字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幕与训狗太过相似,水雾突然伸出手:“握手。”
男子仰起头,有些呆愣地看着她,头微微向一侧歪着, 半响后才伸出手,将手搭在了女子的手心中。
“啊……”水雾轻轻叫了一声,男子的指甲很长,又很锋利,在水雾的手上不小心划了一道口子。
男子缩回了手,神情中浮现出了几分慌乱,似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眼眸落在水雾手上的伤口处,原本圆形的瞳孔却逐渐变为了竖瞳。
仿佛被引诱了似的,他缓缓凑过去,止吠器禁锢住了能够撕裂开猎物皮.肉的牙齿,男子的舌头探了出来,沿着
止吠器的缝隙,舔了舔女子肌肤渗出的血。
好甜。
铭刻在血脉中的基因被牵动,男子的动作逐渐变得粗鲁,将那一点血丝tian干净了之后,仍旧不知满足地tian砥。
有些痒,还有一点细细的疼意。
水雾揪住了男子的舌头,翻来覆去地看了看。
他瞪圆了眼眸,伸着的舌头收不回去,津液沿着唇角流淌下来,又难受又奇怪。
“居然有倒刺欸。”水雾新奇地说道,她乐此不疲地玩了许久,才终于肯放开手。
重新得到了舌头掌控权的男子神情中带着些委屈,哪怕仍旧觊觎着血族血肉的香气,却乖乖得再也不敢张口咬她了。
水雾却捧着男子的脸颊,上上下下地观察他:“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呀,会说话吗?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睁着干净的眼眸,似是听不懂。
“没有名字吗?那我便帮你取一个名字吧,嗯……就叫小狗好不好?”水雾嗓音中带着几分恶劣,欺负着男子不懂人类的语言。
他眨了眨眼睛,水雾便将自己的手递过去:“想吃吗,小狗?”
男子贪婪的视线落在女子手心处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处,点了点头。
水雾便又摸了摸他的脑袋,诱哄道:“可以喂给你吃哦,但你要听话,只有让我开心了,才有饭吃,知道吗?”
男子迟疑片刻,才慢慢点了点头。
水雾揪弄着他脑袋后的小辫子,让男子仰起头。虽然模样不修边幅了一些,到好在身子洗得还算干净,水雾总觉得他身上仿佛也一种狗味,说不上好闻,但也不算特别让人讨厌。
男子温顺得没有动,水雾为了吃饭舒服,便直接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俯下.身,牙齿咬破了脖颈处的肌肤……
“呸呸呸……”水雾蹙着眉,偏过头,干呕了一声。
水雾擦了擦唇,难以形容她刚刚到底喝到了怎样的血液。又酸又苦,像是柠檬汁与苦瓜汁混合在了一起,实在很难想象,怎么会有人的血能够难喝成这个样子。
水雾脸色苍白,弯着腰咳了几声,男子神情中浮现了些许无措,他想要抬起手扶住她的腰,又想起他的爪子会抓伤她,于是只尴尬地浮在半空中,没敢真的碰到她。
水雾泄愤般得在男子的胸口上扇了一巴掌:“你怎么这么难吃呀。”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亏,在古堡里白养着他,他却不能让她吃饱。
胸口的鞭痕被打裂开了,男子闷哼一声,无辜地看向水雾,他皮糙肉厚,倒是不怎么疼,只是不知道女主人为何突然生气了。
水雾从他的腿上跳下来,便叫来湛书君,让他把这只小狗带回去,也没有说给他安排房间。
男子有些不想离开,他的世界很单纯,在他的眼中,水雾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令他流口水的香味,哪怕吃不着,闻闻也是好的。
当湛书君拎着他身上的锁链,要强行带他离开时,他还险些兽性发狂,要呲着牙咬人,最终还是在水雾呵斥下,男子才有些委屈得安静了下来,重新被带回了地牢之中。
在此之前,男子都是随遇而安的,他自小被狼养大,在野外生活,平时都是睡在山洞里,生吃猎物的肉,喝着溪水。因此无论怎样恶劣的环境对于他而言都稀松平常,只要不会饿肚子,就什么都能够忍受。
而此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