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慌慌张张的推开卧室门,向楼下走去。
室内,薄薄的黑气成形,瞳孔的位置落在女子枕头的位置,似是有些不解。他的妻子脑袋里,到底都装着什么,只是当他将视线远远的落在门口时,却再次沉郁了下去。
那一缕不合时宜的心软像是个笑话,奸.夫yin妇,都该死。
………………
门外有人。
水雾其实对开门迎接客人有一点畏惧感,毕竟第一次开门,见到了已经死去的丈夫裴榆,第二次开门,见到了不知道用什么食材做烧烤的外卖员。
门外的东西,似乎都不怎么安全。
水雾踟蹰的站在原地,门铃声却催促般的一声又一声响起,显出暴躁的没有耐心。
挺吵人的,一点都没有礼貌,不像是裴榆敲门后便安静的等待主人开门。
她踮起脚,凑过去,慢慢靠近猫眼。漆黑的一片,看不清楚,她有些疑惑,向后退了一下,后知后觉才意识到,那是一颗眼珠。
拖鞋绊到地毯,差点摔倒,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门外似乎传出了一声嗤笑声。
“嫂嫂,开门。”
女子扶着门,怯生生的将门打开了一道缝隙,没有半分想要邀请他进入室内的意思,看不出一点女主人的待客之道,对丈夫的弟弟疏离而排斥。
像是警惕的小动物。
裴衍翎站在门口,穿着无袖的宽大背心,银质的项链挂在脖子上,右耳打了一串耳钉,像是无赖的男大体育生,笑意中都带着几分放肆的不怀好意,“嫂嫂离我那么远做什么,上次见面不是还可怜兮兮的扑到我怀里,说担心我。怎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才不敢让我进去。”
男子一瞬间靠的极近,健壮的身躯从门缝中挤进来,水雾根本抵挡不了他的力气,冒着热气的肉.体贴上来,像是一只精力旺盛的金毛,“嫂嫂一个人在家里做什么呢,按门铃也不开门,难不成,是在房间中偷偷藏了野男人吗。”
好过分。
水雾抿紧唇,脸上真的有些不高兴了,可她偏偏又很清楚,眼前这个人是个真正的杀人犯,坏种,又只能忍着脾气,“你有什么事情吗。”
“一个男人,来找一个女人,嫂嫂觉得能有什么事呢。”裴衍翎俯身,一双桃花眼暧昧不明。
水雾抵住男子的胸膛,将人推开一点距离,“我结过婚了。”
裴衍翎挑眉,过了半响才想起来,她是用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堵她。在裴榆的灵堂里他刻意戏弄羞辱她,说不会碰结过婚的女人,她倒是耿耿于怀还记得。
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裴衍翎掐住了女子的脸颊,向外揪了揪,“嫂嫂可真是薄情,使用完我就往外丢在一旁,忘了我们之间的郎情蜜意,海誓山盟吗。”
什么呀?
水雾惊的唇瓣都微微张开了一点,她,她不但和这个人一起杀了裴榆,难道还出轨给裴榆带了绿帽子吗?
裴衍翎看似戏谑玩弄的眸底深处却藏着探究,他当然不是毫无缘由来到这里的,他接手了裴榆的遗产后,才发觉其中被挖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坑。
明面上留下来的资产都只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没有投资价值的地皮,项目失策现金流运转困难的公司,明显不符合身价的银行账户。
真正机密的遗产在裴榆死之前就被秘密藏了起来,裴衍翎神情浮现出戾气。裴榆,真是死了之后都一样令人恶心。
第9章 兄嫂 不知道钓过多少个纯情少男了。……
“你掐疼我了。”水雾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受过气,于是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裴衍翎回过神,最先感受到的是指腹的柔软,像是在捏着一团软绵绵的面团,明明看着脸颊上没有多少肉,手感却出乎意料的好揉。在家里,水雾犯懒的没有化妆,只是涂了护肤品,现在嫩脸蛋滑溜溜水润润的,一掐仿佛能够捏出水来。
裴衍翎本来就是混不吝、肆无忌惮的性子,别说只是兄长的遗孀,就算裴榆现在没有死,他也敢对嫂子光明正大的动手动脚。
不如说这个身份反而更能够令他兴奋。
于是裴衍翎不顾水雾的拒绝,一只手直接捧住了女子的脸颊,像是玩着什么新鲜的玩具,又摸又揉。
水雾受不了,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本来是想扇脸的,只是她胆子还是太小,看着裴衍翎那张凶戾的脸心中一怂,巴掌便下移,只是扇在了男子的胸上。
“啪”的一声,还挺响亮。
裴衍翎摸她脸的手顿了一下,水雾已经心虚的将双手都缩了回来,手指交缠着蜷缩在胸前,敢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