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关系!”阮香云看向了前面还有几步远的小路,犹豫要不要过去。
走小路回家,会多走两步路,但小路不能走自行车,刘国兴总不会丢下自行车跟在她身后了吧?
刘国兴脸色一变,“怎么跟我没关系了?村里谁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你要是还想嫁给我,最好放温顺些。”
阮香云冷笑一声,“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偷大嫂的人,还想我嫁给你,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这都新华国了,你这还想着三妻四妾,你这封建残余的思想可要不得!小心被人举报,丢了工作。”
在大岭村,有什么事都是在各个队解决,是不兴私底下去举报的。
若是被谁知道哪个人去举报了谁谁谁,大家都会自发远离这样的人,那个人也就被其他人排斥,毕竟谁在村里没有说错话的时候?
要是动不动被人举报,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像刘国兴这样偷自家嫂子的,他大哥这个受害者不去举报,队里也没人会吃多了管这个闲事。
能被举报的,都是把人得罪死了的。
要不是去公社举报刘国兴,大把刘家人得罪死,阮香云都想举报刘国兴搞破鞋了。
刘国兴见阮香云一脸没把他放眼里的模样,他心里的落差别提了。
以前香云见到他哪次不是羞得抬不起头,一副他说啥就是啥的模样,可如今不仅对他出言讽刺,吼他,还对他一脸不屑。
“你能不能别再闹了,为了咱们俩订婚的事,我爸妈早早地准备着,你现在反悔,问过我家的意思吗?”
阮香云白了他一眼。
她以前还真不知道,这刘国兴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他这些厚颜无耻的话,究竟是如何说得理直气壮的?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你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我反悔怎么了?你不要脸,我家还要脸呢!”
阮香云也实在不想跟这个听不懂人话的人在扯下去了,没有半点儿好处不说,尽给人当猴看了,她两步拐进了小路。
隔着一人高的草木,打谷场上的人也看不到这边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