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疲累,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一脚一脚踩在垃圾上,慢慢往回走。
垃圾被踩的作响,虽然带了口罩,但臭烘烘的味道还是透过口罩钻进了鼻子。
可是陈文嘉觉得这种状态挺好。
缓慢悠闲。
让她恐惧焦虑的内心放松几分。
二兰用手电筒照了照前方,指着说:“你的帐篷在那呢,我就不跟着过去了。”
“住帐篷也不是个长久之计,等过两天我去问问,看能不能给你找个睡觉的地方。”
二兰完全忘了飞爷说的离陈文嘉远点的话,对着陈文嘉夸下海口。
陈文嘉比二兰考虑的多,她不想和飞爷的人牵扯太深,摇头:“不用了,这帐篷挺好的,我先住着吧,等以后有钱了再考虑换地方。”
二兰道:“相信你兰哥的实力,最多下个周,七天过后,我保准你有地方住而且免费!”
他说着,也不看陈文嘉欲言又止的样子,潇洒的转身,摆摆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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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嘉在最后一丝光亮存留在这片地区、马上就要消失之前,爬进了帐篷。
她掏出自己的手电筒,借着光把所有的东西收拾了。
然后拿出一支营养液,一边喝,一边看电子地图。
最后,她终于无事可做了。
看看时间,才六点半。
陈文嘉心里生出一种无所适从感来,她躺下,双手枕在头下,又翻了个身,缩成一团。
茫然、恐惧、焦虑、孤独......
各种情绪堵在心里,让人发闷,但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她猛地爬起来,穿鞋出去,在黑暗里打了几套拳。
才重新回了帐篷,打开了睡袋。
这时陈文嘉才发现,睡袋里躺着一支小型手电筒,应该是捡垃圾大礼包里面带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卡了进去。
她试了试手电筒,能用,便放在了一边,整个人裹进了睡袋。
明天去看看哪里有水源,或者哪里有可以洗澡的地方。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陈文嘉打算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
两三天不洗漱不洗澡她还可以忍受,但一个周两个周不洗漱不洗澡,作为一个女孩子,她真会疯掉的。
陈文嘉定好第二天要干的事,随即开始盘算自己一个月能换到多少营养液,能存多少钱,然后在各种计算中,感觉困意上涌,她睡了过去。
今夜无梦,陈文嘉睡的很香甜,直到半夜有什么东西踹到她的脸,她立马惊醒,并瞬间警觉起来。
“傻蛋!别靠那么近!”
“我...我好像踹到什么东西了!”
说话的人有些惊慌。
“估计是垃圾,没事,你先过来,别靠那么近,她醒了怎么办?”
垃圾本人表示已经醒了。
陈文嘉摸了摸脸,拉开睡袋拉链,悄无声息坐了起来。
如果帐篷里有摄像头的话,可以看到原本睡得好好的人,直挺挺坐了起来,并且一只手还摸着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如果加个背景音乐,这个场景有些恐怖。
而此时当事人本人表示:毁灭吧,都毁灭吧。
她厌倦了。
真的。
非常厌倦。
她不能理解,真的,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她穿越后,人生总是落一下起一下,落一下起一下。
虽然说起起落落是人生常态,人生难免曲折。
但她这也太曲折了吧???
落下后刚起来一点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落下一大截。
再刺激的过山车都不敢这样玩好吧?
累了,真的,睡个觉都不让人好好睡。
毁灭吧,真毁灭吧。
她要结束这一切!
还没睡够的陈文嘉,带了点起床气,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alpha的咬合力与猛兽无意,只要她咬下去,很大可能上会自尽成功。
尖锐的牙齿已经碰上了柔软的肉,但陈文嘉实在是下不了口。
算了算了,何必呢,与其了结自己,不如解决外面的傻蛋们。
陈文嘉深呼了口气,结束发疯,让自己淡定下来,静静等待着,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要做什么。
此时陈文嘉内心的激愤已然战胜了外面有人对她图谋不轨的恐惧。
“我感觉不是垃圾,那个触感,我觉得有点软。”
“哎呀别管那个了,溜子,你确定我们要端了这个帐篷?”
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当然了,这帐篷能卖好几块呢!卖了好几天都不用捡垃圾,这破地,捡垃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