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忽然一顿,微微拉开距离,鼻尖互相触碰,他的眼眸在黑暗中闪耀。
周围涌动着人群,他却视若无睹,只盯着她看。
林软星脸红着想推开他,却听见耳畔的沙哑低语:“星星,没人。”
同时一双手将她拉至怀里,整个身躯都遮住了光,后颈被他的大手掐着,她只能被迫仰着头,像竭泽的鱼,渴望呼吸与氧气。
哪里没人,周围全是人。
林软星想要后退。
他沈静的眼里闪着晦暗的光,将她拢在怀里,进而加深刚刚的吻:“他们看不见。”
他亲人的方式总是带着些许强势,席卷着那毫不掩饰的欲望,像野兽入侵,牙齿啃咬在她唇上,反覆撕扯,似乎想要将唇瓣咬碎。
林软星扶在他腰上的手都攥紧了几分,胡乱在他的背上抓,但只是挠痒痒的程度。
他并不觉得疼,反而是她疼得厉害。
裴响咬人太狠了。
他不仅要咬她的唇,还咬她的耳垂,咬她的脖子,所至之处落下斑斑痕迹。
他似乎迷恋上了这种略微的痛感,逼着她反击,恨不得让她也像他一样化身猛兽,彼此纠缠,连与她十指相扣的手都攥得十分牢固,像把无解的锁,将她牢牢扣在他胸前。
可今天,林软星却意外的顺从。
她不仅一点都不反抗,反而温柔的不像话,如同被驯服的小猫。
连他凶猛的撕咬都一一应承下,抓着他的衣服,柔弱无骨地倚靠在他胸前,包容他所有的粗暴与蹂躏,只在唇齿间发出细微呻.吟。
好热。
热得浑身都是汗。
林软星只觉得他们靠得太近了,闷得发慌,心跳在一声声加快。
连周围的烟花声,说话声,都像自动隔开屏障,这个世界只有她和他两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已经很久没有亲到窒息的程度了,那么用力,又那么令人沈溺。
“妈,那边有人在亲嘴……”
“嘘,小孩不许看!”
直到身旁乍然传来说话声,这个吻才被打断。
林软星羞得脸通红,猛然推开他,裴响这才依依不舍地拉开距离,视线却还流连在她的双唇上。
他舔着舌尖,似乎在回味什么,目光灼灼。
林软星气喘吁吁地扶在他肩上,面颊绯红,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浑身无力地被他架着,香汗淋漓。
她瞪着眼睛,报覆性地咬了他脖子一口。
“下次不许咬这么痛。”
“嗯。”
看见她潮红的面庞以及红肿的双唇,裴响似乎很满意,乖乖点头,眼里透着股愉悦又狡黠的光芒。
那双手抚摸着她的背脊,指尖却在背上来回徘徊,仿佛在描摹她的骨架。
动作越来越放肆了。
林软星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揪得皱巴巴的,t眼神满含威胁。
可裴响却像是没看见般,得寸进尺地凑过头来,下巴搭在她额头上,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前。
“星星,还想亲。”
“不许。”
“想亲更多地方。”
“不行。”
“星星,我……”
“说了不行就不行。”
忽然,裴响声音一顿,目光忽然深沈起来,靠近她,周围的光亮再度被吞噬。
林软星只觉眼前一暗,擡眼间坠入一双眼眸里。
那是一双无比漆黑的眼眸,深邃的如同无尽深渊,明明无风无浪,却望不见底,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般的黪墨大海,晦暗阴沈,泛着诡谲之色,绮丽妖艳。
他宛如邪神的信徒,匍匐在她耳畔低语。
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喉咙里蹦出,沙哑又低沈:
“星星,不要离开我。”
-
说是玩,其实她来镇上的最主要目的,自然是打听修路的事。
村里的消息不够灵通,只有镇子离那边堵塞的路段较近,修路的工人也都住镇上,最新情况只有这里人才知道。
但其实根本不用打听,已经有不少人在讨论。
镇上的人比林软星还关注通路的消息。
镇上唯一一辆挖土机就停在出镇口,离堵塞的路段不过百米远。
戴着头盔,肩上裹着毛巾的修路工拎着铲子收工,在馄饨馆面前坐下,几人喝着啤酒聊着天,声音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