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响就凝视着她,旁若无人地走过去,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得寸进尺地亲亲她的脸颊,然后伸手搂住她的腰,脑袋搭在她肩上嗅来嗅去,还故意说:“星星,香,好闻。”
林软星想踹开他,但下一秒腿就被夹住。
柔软的大腿触碰到坚硬的身躯,大腿内侧摩擦得火热,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传递过来,猛然触碰到的突兀让她瞬间面红耳赤。
他眼眸明亮地看着她微笑:“星星,瘦,多吃饭。”
林软星就骂他:“流氓。”
偏偏他那些蔫坏的心思偏偏就不懂得收敛,非要摆在明面上,让她又气又恼,却又拿他没办法。
毕竟裴响的力气太大,她打不过,只能在别的事上报覆回来。
她天天故意找茬。
这会儿说天气太闷,好热,家里的吊扇根本不解热;裴响就给她拿着扇子扇风,扇得手臂都酸了,还在那摇扇子。
那会儿说天气太冷了,风太大;裴响就给她拿来毯子,给她裹得严严实实。
她一会儿说想喝凉的,一会儿说想喝热的。
裴响端着一壶茶,在厨房来回折腾,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她故意为难,但他偏偏不厌其烦照做。
一来二去,反倒是林软星败下阵来,率先投降。
根本难不倒他嘛。
林软星看着他那亮晶晶的眼睛,更觉得自己憋着一股气。
这天傍晚,裴响拎着草篓去鱼塘喂鱼。
林软星悄悄跟在他身后。
裴响专心地将割好的鱼草丢进鱼塘,又将水闸胖的破渔网给收到岸上,勤勤恳恳,始终没发现身后跟着的林软星。直到他做完一切,准备返回时,才看见身后站着的林软星。
他露出惊讶的神情,林软星就狡黠一笑,凑近去问他:“你有没有发现你少了什么东西?”
裴响满脸疑惑,摇头。
于是她忽然扬起手臂,朝他抖了抖:“你的钥匙在我这呢。”
一串沈甸甸的钥匙在她手中抖动,叮当作响。
裴响却只是眨了眨眼睛,十分淡定地走过去,伸手要拿,却被她躲开。
她笑眯眯地挑眉说:“想要钥匙可以,但先得先答应我件事。”
裴响认真地盯着她看,似乎在等她继续。
但林软星却有些郁闷了。
她本意是想气一气裴响,让他着急的,毕竟之前他为了这串钥匙,冒着大暴雨都回来找了,可见钥匙对他有多重要。谁知道他现在一脸淡定,似乎根本不在意,完全看不出着急的样子。
根本气不到他嘛。
林软星心想。
想不出什么能让裴响为难的事,她一边把玩着钥匙,一边打量着身旁神情淡定的裴响,颇为烦恼。
一想到他最近得寸进尺的样子,林软星顿觉自己才是被狠狠欺负的那个。
见她眉头微皱的样子,裴响忍不住走上前,拉着她的手问:“怎么了?”
林软星将钥匙丢还给他,撇着嘴:“没劲。”
现在她无论怎样,都想不出什么事能气到他。
他就好像脾气忽然变得极好,对她的容忍度极高,不管她怎么骂他,打他,他完全不生气,反而还满脸堆笑,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就算此刻她说,让他立马脱光衣服跳进鱼塘里,他估计也会照做不误。
越来越像她的狗了。
若要说真有什么事能难到他……
忽然,脑海中冒出个想法。
她眼睛亮了亮:“我们去镇上玩吧。”
-
这是林软星第二次回到镇上。
只不过这次是被裴响带着来的,他骑着那辆破三轮车,一路载着她赶到镇上。
林软星被崎岖的山路颠簸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尤其是梆硬的后座,咯得人生疼,她差点就要坚持不住栽倒下去。
不管裴响在后座给她垫了多少层棉布,她还是觉得屁股疼,浑身酸痛,站立不稳。
不过一到镇上,落地后,她那满身的疲惫瞬间就消散了。
心情瞬间舒畅。
她甚至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之前她嫌弃这里大巴车太破烂,嫌弃三轮车太颠簸,没想到如今,她都有勇气坐自行车了。
裴响则默默推着那辆自行车,用锁将它拴在了路口的电线杆上。
他浑身是汗,薄薄的t恤浸透了汗水,黏腻地贴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