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一直因为对方的身份而心存芥蒂,以至于忽略了那个藏光环背后最真实的他。可是当一切都看真切之后,那种莫名熟悉甚至带着心痛的感觉就再也没有消失过,反而越来越强烈,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还是让我有种此生的存在都只是为了与这人相遇相知,相爱相守的感觉,终此一生不会改变。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大概是不相信我刚才的话,我于是又接着道: “真的,很多次我都觉得我前世一定就认识你了,说不定我就是追着你投胎到这世上来的。”
明彦仍是没有说话,过了好半晌才忽然缓缓的道: “子涵,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甚至在第一次见到你之前,我看了你画的那幅《芙蓉出水》图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了。”
我先是愣了愣,跟着恍然大悟, “你是说……你第一次看到我的画的时候,就爱上我了”
“谁说爱上你了!”
明彦终于转过脸来,虽是一脸怒意,苍白面色却难得的浮出了些微红晕,一双明丽的幽红眼瞳竟透出些妩媚的神采,看得人色心大动,我于是趁机在他面颊上偷香了一口,笑道: “你好坏,都过去十多年了,今天才说,搞得人家现在心里还会小鹿乱撞!”
见他又要推开我转过身去,我忙抱住他不让他离开,笑得却更大声了, “做什么脸皮还这么薄,都老夫老妻了,听到夫人说对我一见倾心,相公我可是很高兴得不得了!”
“你!”
“哎呀!要裂了,要裂了!”
终于,我的言论严重刺激到了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大人,结果就是嘴皮子差点又被撕得更宽了几分,力道虽比当年小了不少,但并不影响我泪眼朦胧的回忆起当年的惨状。
说起来都有好些年没有发生过今天这样的小闹剧了,自从知道这人患有沉疴,看着他身体日渐衰弱,我也就再提不起这样的心思与他说笑了,只恨不能将所有的温柔与疼惜都灌注在他一人身上,拖延着他离开这个世间的时日。
“崇昭,我看你精神真的很不错,不如……我们……”
我一边揉着疼痛不已的嘴角,一边仍不知死活的向对方抛去一个媚眼,对方也很配合的抖了抖鸡皮疙瘩,道: “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做……爱做的事呀!”
我说着就要去剥他的衣服,明彦顿时有些惊慌的抓住我不安分的狼爪,双目怒瞪, “你疯了,这里是道观!”
“道观又如何,你我又不是道士,不受这些清规戒律约束,我们继续吧!”
我当然不会真的在这种时候抱他,毕竟他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虽然真的很想,最后一次和他欢好都不知道哪个猴年马月的事了,如今见这人气色好了不少,我这“尘封”多时的欲念也跟着“苏醒”过来。
“秦子涵,你……别闹了!”
终于在我的恶意挑逗下,明彦开始有些气息不稳了,我于是也适时的收住了手,怕真的再玩下去自己点的火自己都灭不掉了,只得依依不舍的在对方柔软丰润的唇瓣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将人揉进怀中,叹息着道: “这次就放过你,等你身体好了之后,我一定要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好好给我把过去的时光都补回来!”
怀中的人没有吱声,我知道他这是默许的意思,不由得暗叹这人还是如此可爱,脸皮虽然薄了点,却从来都这么坦率。
“我今天听莫道长跟我说起那个道士与蛇妖的故事了。”
“嗯。”
“你知道那个蛇妖被关在山洞以后怎么样了么”
“不知道,我听到的传说也只到那个地方就没有了。”
“唉!”
“叹什么气,你觉得伤感”
“是啊,我在想,如果有一天,那个蛇妖知道它心爱的人早就把自己忘了个一干二净,它会怎样”
“你说呢”
“要是我的话,我宁愿死也不想知道这样的事实啊,那样至少我心里还可以有一个念想——我心爱的人一定还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爱着我,有朝一日他终会回到身边……”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自欺欺人,可是我真的无法想象,当自己为至爱之人牺牲了那么多之后,对方的记忆中却不再有自己的身影,那该是怎样一种痛呢说什么只要对方过得幸福就好,这种话,只是说起来好听罢了……
“如果你是那个蛇妖,你会怎么想”
忽然很想听一听这人的想法,真要说起来,他和那个痴情的蛇妖还真是说不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