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不是要离婚啊?”
“是,我们就是要离婚!去,你赶紧给我进屋呆着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掺言。”
蔚然使劲挣着,想甩脱开他的大手,而他反将她的手腕儿捏得更紧了,她大声冲着夏禾说:“你怎么能跟孩子开玩笑呢?!”转头又跟杰森轻轻地讲:“杰森,回屋去,啊?爸爸妈妈要商量点儿事。”
夏禾对着蔚然说:“他已经明白好歹了,早就该让他知道了,有什么好瞒的?!”然后又回头冲着杰森嚷:“我们很快就要离婚了,这是事实,你妈一直在骗你,想拿你来要挟我。”
见他为达目的居然口不择言了,蔚然气得一股血往头上涌,象个发了狂的母狮子一般,她可以忍气吞声地活着,但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的孩子,不待夏禾说完,她扬起另一只手来,照着夏禾的脸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她吼道:“闭嘴!”因为用力太大,她的胳膊在抖个不停,也因为生气,她的唇也在哆嗦个不停。
夏禾被打得先是楞了一下,随即便发了疯,在家里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他万万没想到蔚然竟敢打他,还是打他的脸,这让他怒不可遏,他擡起双手来猛地推了一把蔚然,蔚然没防备,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撞在了墙上,她不由自主地一屁股往地上坐去,同时,她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肚子。
杰森见爸爸欺负妈妈,便一个箭步冲上来,搂着夏禾的胳膊就下嘴,满满地咬了一大口,夏禾没防备,痛得他龇牙咧嘴地“丝丝”直出气,喊道:“他妈了个巴子的,你个小兔崽子反了天了,竟敢撒野咬你老子,我今儿非劈死你不可!”他把手高高地举起来,想给杰森几巴掌。
蔚然坐在地上,感到头晕目眩,她见夏禾要打儿子,便使出全身的力气,冲着夏禾大吼了一声:“滚!你再不走我喊警察了。”
蔚然的这一声高呼,吓得夏禾脑子清醒了许多,他松开杰森,扭头看了一眼蔚然,见她没什么大碍,便愤愤地出门去了,临走骂了蔚然一句:“靠!什么玩意儿,咱走着瞧。”
夏禾怒气冲冲地摔门走了,蔚然又气又伤心,一个劲儿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杰森过来,想拉她起来:“妈妈,起来嘛,爸爸走了,他下回再敢打你我不光咬他,还踢他。”
蔚然感到身子有千斤重,坐在地上不愿意起来……好象过了很久,她感到双手在颤抖丶浑身无力,她试图扶着墙站起来,却感到天旋地转丶眼前发黑,她的肚子一阵痉挛般地抽搐,她痛得竟喊不出声来,豆大的汗滴从前额一颗一颗地往下落。
蔚然忽然害怕得要死,感到不知啥时候下身好象已经泡在水里了,她下意识地伸手往身下摸了一下,待她看了一眼那沾着鲜血的手,吓得“啊——”地大叫了一声,差点儿晕了过去。
杰森见了,吓得直哭,他颤颤地问:“妈妈,你是不是快死了?我打911吧。”
蔚然静了静心,想想叫个救护车来还不知要花几千呢,她心里酸酸的:唉,人穷万事衰。
蔚然有气无力地说:“杰森,帮妈妈把电话拿过来,你今晚去潇潇阿姨家睡,啊?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