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象个爸爸样儿还怪孩子说话不好听,这么大的孩子不会撒谎,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还用得着我来教?”
夏禾厌烦地回她:“你现在可真是不可理喻,就知道护短,再这么惯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蔚然也不客气地说:“这么好的孩子你还要怎样?你多少在孩子身上花点工夫我也不会有怨气的,你看你,眼里就只有你的实验,多久没带孩子出去玩儿了?你自个儿出去打网球丶踢足球有的是空儿,要你带孩子出去趟,你总是推三阻四地,又不是有多远,去不了,你还有脸说孩子呢,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孩子学琴丶学画,都是我带着去,你啥时干过一回啊?”
夏禾被蔚然劈里啪啦地这么一数落,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忍了半天的怨气终於憋不住了,他粗着嗓子道:“你在家闲着,连这点事情也要跟我攀伴儿,亏你好意思张口,我在外面容易吗?我踢个球你看眼里了,我要是累得趴下了,咱全家连饭都吃不上,都得一窝死去。”
蔚然说:“你累啥了?每天进门儿就吃,吃饱了就看电视,早上不叫不起,除了顺道送孩子上个学,你还干啥了?我也在学校呆过,上班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多舒服啊。”
夏禾见蔚然今儿这是不同寻常地唠叨,便心烦得很:“噢,你以为我每天是去白拿钱的?我心有多累,你知道不知道啊?”
“个人分工不同,再累也不能跟老婆孩子这儿叫唤啊,我累我跟谁嚷去啦,还不是得自个儿扛着” ,蔚然从锅里盛出菜来,把盘子递给夏禾:“先端桌子上去,我再炒个菜,一会儿就好。”
十分钟后,待蔚然又炒好了一个菜,她端着盘子进了厅,见夏禾已经吃完午饭,正在门口穿鞋,看样子是要出门。
夏禾说:“我去趟实验室,有点事要办。”
蔚然手里端着菜,追到门口,问:“不是说好下午一起出去兜风的吗?又变卦了?”
夏禾站起来,拉开门,扔下一句“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就“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蔚然端着菜,站在门口,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哎——,早点儿回来吃晚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