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乖乖地跟着师傅大人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也可以算得上是一间小公寓。绯凉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师傅大人心情非常不好，所以他不敢多话只能低着头站在门口等待夜刈十牙的发落。

夜刈十牙似乎将绯凉当成空气，他放下□□脱下大衣后便转身走进厨房，期间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绯凉

他是想把我晾在这里一宿吗？绯凉沮丧地靠在了门上，心中难免委屈有些抱怨自己的师傅，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师傅大人着想啊，如果零死了，师傅大人以后也一定会后悔的。

夜刈十牙趁着煮咖啡的时间又抽了一根烟平覆了一下心情，他不后悔拿着枪指着锥生零，即使零是他宝贝的徒弟，吸血鬼就是吸血鬼，猎人的职责就是猎杀吸血鬼，他不会有一点犹豫。至於门口的那个小鬼头，夜刈十牙深深地蹙了蹙眉头，，早就了解绯凉的性格，对吸血鬼仍然抱有仁慈的态度，绯凉会阻止他会帮助零也在情理之中，但这必定会成为他的弱点。

夜刈十牙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撇到了客厅的方向，也不知道那个小鬼现在怎么样了……当夜刈十牙端着一杯滚烫的咖啡走出厨房刚刚踏了一步进入客厅，绯凉便扑在了他的身上，夜刈十牙吓得差点打翻手中的咖啡，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接稳了抱住他的小鬼头。

“师傅，我错了我错了！”抱住早死早超生的想法，绯凉死死地抱住了师傅大人诚恳地认错。

“…… ……放开我！”夜刈十牙僵硬地楞在那儿久久才对绯凉怒吼道。

“师傅原谅我吧！”绯凉可怜巴巴地盯着夜刈十牙冰魄色的眼眸，希望能找到一丝融化的痕迹。

“…… ……你先放开我。”夜刈十牙柔下声音，很显然这个方法非常管用，绯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松开了环住他腰的双手。

“师傅……”绯凉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了夜刈十牙的身后，走到客厅，师傅大人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而他咬咬牙站在了师傅大人的身边听从调遣。

“去厨房给自己倒一杯咖啡，然后坐在沙发上。”夜刈十牙掐掉烟头对绯凉命令着。

绯凉二话不说马上就冲进了厨房，只不过在倒咖啡的时候绯凉忽然领悟了师傅大人的意思——难道师傅的意思是原谅我了？绯凉屁颠屁颠地端着咖啡回到了客厅，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夜刈十牙的身边。

“师傅我错了，我不应该对您那么失礼——可是我真的不忍心看见您杀了零，他是您的徒弟也是我的师兄啊！”绯凉撇了撇嘴仍然有些抱怨。

“哼零他已经堕落成为level e了，他是嗜血的猛兽，你倒现在还不明白吗？对吸血鬼的仁慈将会成为你最大的弱点！”夜刈十牙原本已经柔和下来的脸再一次拉长了下来。

我又不是吸血鬼猎人，我要明白那么多干嘛……绯凉心中不满反驳着。

“零他不一样啊，他还没有堕落成为level e，他还能控制自己的理智不是吗？”绯凉琥珀色的眼眸写满了恳求。

“这种牵强的理由恐怕你自己也信不过吧。”夜刈十牙嗤笑一声，“就算他现在没有变成level e但是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与其等到那时候，我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他。”

让他保留最后生为人类的尊严吗？不过……“师傅你下不了手的。”绯凉斩钉截铁地说，“零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对他就如同对待亲身儿子一般，您不会忍心杀了他的！”

“不，我会！”夜刈十牙立刻反驳。

绯凉缓缓地摇了摇头，非常自信地说，“您不会的师傅，我跟了您那么长的时间我还不懂您嘛！您这是刀子嘴豆腐心！”

绯凉话虽这么说，其实他心中也没什么底，他也同样见过师傅大人对待吸血鬼那样冷酷的一面，他只是尽可能地忽悠着师傅大人，唤起他的父爱（？），让他对锥生零手下留情罢了。

不过这个方法看起来很见效，夜刈十牙陷入了久久的沈默中，摆在茶几上的两杯咖啡也渐渐失去了它们原本温暖的温度。

他不会让我不眠不休地陪着他沈思一个晚上吧？绯凉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大哈欠，好困呐……

“师傅明天还要上课……”言下之意师傅大人您该放人了！

“知道了，你回去吧。”夜刈十牙体谅地揉了揉绯凉脑袋。

绯凉欢呼了一声，匆忙地和夜刈十牙说了声“晚安”后便离开了，留下夜刈十牙郁闷地猛抽烟，他觉得他应该去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