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在医院见到了他们。”司徒姚瞧着自己父亲的脸色。司徒父微微变了脸握着司徒姚的手有些大力。她见父亲这样才接着说道。“他们没什么改变还是那样。”令人厌恶。她的嘴角的冷笑高高挂起有些不屑。
司徒父定了定神眼光一直落在司徒姚的身上看着她沈的脸色情变得暴怒终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司徒姚的手。
“阿姚见到他们你就当没见过不要放在心里弄得你我都不快乐啊。”
“爸我怎么能当没见过他们?我巴不得他们早点死了算了免得我再次看到。每次见到他们我都会想起妈那件事我……”司徒姚说着说着猛地顿住没再继续说下去她瞧着自己父亲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苍白一脸痛苦。她不得不扶着自己的父亲上楼歇着。
司徒父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有些失神地看着床头柜。床头柜上边正放着司徒父和另个人的合影。这么多年了司徒姚已经习惯自己父亲这样了每次入睡前司徒父总是痴痴地盯着照片好一会儿才会安然入睡。
她替自己的父亲关上窗户把冷气打开调了下温度确保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才起身离开。
“爸我刚才说的是认真的。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会担心的。”
她凝望着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今年还没到五十岁但头发却差不多都白了她看着他一个人在这个老房子住多少次劝自己的父亲搬去跟她住他也不肯。而这里的原因她却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不能勉强自己的父亲离开这里。
司徒父看着那照片脸色虽然还是不太好但嘴角的笑容却微微绽开着。
“阿姚你该忙什么就去忙吧甭管我这老头子我一个住的挺好的自由自在再说了我可不是一个人的不是还有阿姚你在吗?哦对了现在还有女婿呢。你快快拿汤回去吧不然汤凉了就不好了。”
司徒姚看着父亲这样终是点了点头替他关上门拎着装着汤水的保温瓶缓缓走出这栋老房子。她坐在出租车上隔着玻璃看那栋父亲在的房子。面上的神情越发沈静。
脑海中却一直回响着她临出门时父亲那状似喃喃自语又似承诺一般的话。
我会等你的不知道能等多久了。快快回来吧我老了再晚些就看不见我了。
她的拳头悄悄攥紧眼睛紧紧盯着那栋老房子。
那幢老房子装满了她童年甚至少年的一切她的欢声父母双亲的笑语一直到她上了高中这一切却陡然消失了。老房子还在还残留着她和母亲刻画在墙壁上绿藤边的空白上的笔迹一直在她生命里活了十五年的人却突然抽身离开了让她和父亲一起孤苦地生活着本该是母亲牵着父亲的手引导着他过马路的领着他回家的现在却变成她握着父亲的手。
她恨恨不得将那两个人千刀万剐若非与他们纠缠了几年打了几年的官司父亲累了要她学会忍耐学会收敛自己的脾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今天再次见到那两个人会失控做出什么事。
到了医院推开病房的门闵夏楠坐在床一侧的椅子上已经在打瞌睡了。她走过去推了闵夏楠一把。
闵夏楠半睁着眼睛很疲惫地打着哈欠。
“司徒你总算舍得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呢。”
“你以为我会舍得啊?”她瞥了闵夏楠一眼把保温瓶里的汤水倒到一个干净的碗里。然后拿给闵夏楠。
“给你多喝点补下你这夜猫子的神免得等下去夜店玩了精神不够被徐克逮个正着。”
她边说边把保温瓶里剩下大约一碗的汤水倒在另个碗里。
闵夏楠端着那碗还袅袅生烟的汤微微眯着眼使劲嗅着那香味啧啧嘴白了司徒姚一眼才正正经经地一口一口把汤往嘴里送不时赞叹那汤水火候挺够的。
“你小声点这里是医院啊。快点喝完快点走等下护士要来赶人了。”她看了一眼墙上的大钟没再理会闵夏楠小声小声地咒骂她的声响端着碗汤放在床边的一张小桌子上。
她瞧着床上的人秦榕正熟睡着似乎被吵到了好看的眉头微皱着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动了动似乎要醒来了。她靠在床头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眼一下一下地摸着冷峻的神情有些缓和柔声地叫醒还在睡的人。
“秦榕起来吃点东西吧。秦榕。”
秦榕睫毛微微抖了抖她看着有些好笑手指试探地轻碰那一根根细细的睫毛那睫毛很软被她一碰睫毛的主人微微侧开了头却是睁开了眼。虽然双眼看着还是有些朦胧但在瞧到司徒姚的脸后人也清醒了些。
她把汤端到他面前吹了吹。
“快喝吧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