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光线昏暗,只有浅色的橘色床头灯能照得这方寸之间的光亮。
落地窗外维港灯光熠熠,耳边的喘声越来越低,拉着她一起沉沦,聂行烟脑子已经发昏到不知道是今夕何夕了。
她没想明白,怎么就跟凌东言滚到了床上。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白皙无瑕的锁骨上,凌东言抱着她又在发力,聂行烟瑟缩着往后退,瞬间被他按住无法动弹。
“烟烟,再叫一遍我的名字……”他每说一个字,额头的青筋就会鼓起一次,聂行烟整个身子宛如浪海浮舟,只有随着波浪起伏摇曳的份,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
“叫我的名字,我就不闹你了。”他游刃有余,怀里的人早已软成一滩水。
聂行烟媚眼如丝,根本无法思考,低头看着他,绚烂如星辰的眸子里,似有无边广袤的吸引力,诱惑着她一步步靠近。
她只想了一秒,便遂了他的意,声音听着又软又娇,“凌……东言……”
下一秒,凌东言的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昂着头,亲了上去。
她唇上还沾着白色的奶油。
“真甜。”
也不知道是说蛋糕,还是说她。
聂行烟想推开她,可浑身无力,她气息紊乱,说话都带着喘,“大骗子,不是说叫了你名字就……”
被戳破谎言的凌东言也不恼,他喉结翻滚,眼里全是得逞的笑意,“烟烟,再叫一次,刚才没听见。”
……
他一边说话,动作也没停,聂行烟惊叫一声,双手按着他的肩膀,重力全压在他身上了,凌东言方才还淡定的眸子瞬间暗了一瞬。
这回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凌东言成了冲锋陷阵的主导者。
夜,还很长……
聂行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她最后求饶、威胁、又咬又打又哭又闹,手段通通使遍了,都没能让凌东言停下来。
后半夜她抽抽噎噎迷迷瞪瞪半梦半醒间,感觉凌东言紧搂着她,边亲边哄,说她好棒,好乖,他好喜欢什么的。
睡过去的前一秒聂行烟还在想,这次可不能轻易原谅他了。
早上聂行烟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她闭着眼睛伸手摸索到床头,拿起手机滑开了接听键,“喂?”
远在京北的慕远一听电话里头是女人的声音,他以为打错电话了,从耳边拿过手机又重新看了一眼,没错啊,备注是三哥的名字。
难道……
我靠?!
慕远突然福至心灵,知道自己的保命符来了,赶紧一脸狗腿地打招呼,“嗨,嫂子,中午好,我三哥在吗?”
聂行烟本来还在迷糊的大脑瞬时就清醒了。
她睁眼一看,发现她手里拿着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机,上面备注的是‘阿远’,手机是凌东言的!
正当她进退两难时,眼前横过来一只手,拿过手机接了电话,“什么事?”
问话的同时,另外一只手又把她拽到怀里,紧紧抱着。
光裸的胸膛又坚硬又烫,聂行烟的脸被迫贴在上面也很难受,她动了好几下,“别动。”
电话那头的慕远啊了一声,凌东言声音沉沉的,“不是说你。”
“哥,现在方便说话不?”
三哥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慕远在想要不要打扰他,还是改天再说。
聂行烟总感觉自己好像干了什么坏事被逮住了,凌东言一接电话她就开始把头埋得跟个鹌鹑一样。
她顾前不顾后,头是埋得死死的,就是后背全露在外头,上面红痕遍布,昨夜的激情犹在眼前荡漾。
让凌东言的眸子又暗了几分。
他把被子往聂行烟的身边扯了扯,盖住她露在外面春光后,才开口,“我没什么不方便的。”
有了这句话,慕远也就明白了。
“凌家现在那边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到处在传你要娶江晚嫣的消息,江家那边不光不辟谣,还拉着江晚嫣到处晃悠,还说凌思思结婚庆典的时候就会公布你们的喜讯。”
聂行烟只是装睡,又不是耳聋,她整个人都被凌东言圈在怀里,电话里慕远说什么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等慕远说完,凌东言很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他垂眸盯了一眼窝在自己怀里假寐的女人,声音愈发冷淡,“看来凌建福的亏空是越来越大了,先是卖老婆的嫁妆,现在要开始卖儿子了。”
慕远也跟着嗤了一声,“哥,我看你倒像是凌建福的爹。”
瞧瞧凌家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