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
祖母是想让她知道什么,做什么吗?
……
“老夫人,您是在暗示大小姐吗?”秦嬷嬷扶着老夫人坐回佛像前,忍不住问道。
“看她有没有能力悟出来了。”
老夫人抬头看向面前的佛像,画中佛慈眉善目高高在上的俯瞰她。
“若她能悟出来,或许能救她一命,若悟不出来……”老夫人微微磕眼,又睁开。
“老身亦会帮她一把,了却十几年前那场恩怨。”
秦嬷嬷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会如您愿的,大小姐是个聪慧的孩子。”
“希望她聪慧,又不想她太过聪慧。”老夫人低眉说着。
若太聪慧,亦是不好。
对永宁侯府是祸害。
——
刚回到养月楼,萧琉月就感觉到一丝不对。
她屏退翠屏和其他人,只留红袖伺候。
推开房门,走进内屋,果然见床榻上躺着许久未见的南宫墨。
“参见殿下。”
萧琉月行礼问安。
床榻之上的南宫墨眉宇间染着奔波的疲惫,瞧见萧琉月之后退了不少。
“这些日子过的不错。”
“托殿下的福,臣女一切安好。”
“香皂铺子做起来了。”
“回殿下,算的做起来了。”
一问一答,礼貌疏离。
南宫墨微眯起眼:“过来。”
萧琉月抬眸没动:“殿下有何要事吗?”
“孤让你过来。”
“是。”
萧琉月终究还是过去了,到他近前,又屈膝下蹲,确保自己不是居高临下地看他。
这样不尊敬。
南宫墨微蹙眉头,半晌才道:“宫中有事,孤被缠的脱不开身。”
萧琉月浅笑:“臣女明白。”
虽然是笑了,但南宫墨总觉得不对味。
他伸手将萧琉月扯进怀中。
本以为少女会挣扎,没想到她半点不推拒,由着他抱着。
南宫墨心里安定了不少。
“这次国宴之上,孤会定下与你的婚事。”
萧琉月扯了下嘴角。
嗯了一声。
她没多问。
南宫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不太对劲。
但想到自己的决定,确实不好多说什么。
“睡吧。”
“是。”
萧琉月乖巧极了。
一夜无话。
次日醒来,南宫墨已经离开,萧琉月神色淡淡地起身。
“红袖。”
“小姐。”红袖带着洗漱用品进来伺候。
妆点完,萧琉月照例给老夫人请安。
发现胡氏也到了。
她才记起昨日是胡氏禁足的最后一天了。
“见过母亲。”
“起来。”胡氏难得没装慈爱,态度冷淡:“琉月孝顺,经常来给你祖母请安呢。”
“母亲教得好。”
胡氏咬牙,这个贱种以为抱上老夫人的大腿就能抵抗她了?
做梦!
“琉月学的也不错。”
萧琉月抬眸一笑,两母女看上去其乐融融实则暗中交锋。
秦嬷嬷在暗处看了一会才开门,“夫人、大小姐请进来。”
“给母亲请安。”
“给祖母请安。”
胡氏和萧琉月一前一后进了院子,二人齐齐给老夫人请安。
不等老夫人说话,胡氏便悄然抬眸扫过周围的程设。
本以为这老不死的会给自己安排不少好东西,却没想到还是从前那一套。
她倒是会沽名钓誉。
“坐。”
老夫人将胡氏打量的眼神收入眼中,淡声吩咐。
萧琉月道了谢,入座。
胡氏在她对面坐下,“这些时日儿媳反省过了,从前是儿媳管家不利,才导致那么大的纰漏,以后还望母亲多多教导才好。”
她姿态放的低,很明显就是来要管家权的。
老夫人不接话茬,“眼下快过年了,年节的贺礼准备可有思考。”
胡氏刚要答话,就听对面的萧琉月开了口。
“孙女昨晚写了一张礼单,劳烦祖母过目。”
秦嬷嬷上前接过萧琉月的礼单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抖开查看。
上头罗列着永宁侯府交好的一些人家,以及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