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蹙眉,看着萧琉月的神色挂着冰锥子一样。
“孤管你死活!”
“你要自己没法子,就死。”
他似乎很生气的起身,往门口走。
萧琉月连忙提醒他:“殿下,那边有长公主府的人,你走后窗吧。”
这话本意是提醒南宫墨小心被撞见。
但他神色更黑了。
“孤知道!”
南宫墨转道儿回来,路过萧琉月的桌子边,慢了速度。
随后一个盒子砸在萧琉月的鸡腿餐盘旁边发出沉闷的声音。
萧琉月眨眨眼,伸手拿起打开,里面是一个琉璃盏。
“这是……宫中的?”
“除了宫中还能哪里有?”南宫墨站着,眼角扫了萧琉月一眼,颇有几分冷傲,“孤不是帮你,只是若你之前说的那人是骗孤,孤要亲自杀了你。”
萧琉月汗毛一竖,这话她确信南宫墨是认真的。
他们南宫家的人脑子都有点毛病。
“殿下放心,臣女从不骗人。”
南宫墨抬脚往后窗走去,“只是一个琉璃盏未必会叫姑母消气,这毕竟是驸马留给她的念想。”
萧琉月怔愣,回头却没看到人了。
太子殿下翻窗走了。
“驸马的遗物吗?”萧琉月看了看盒子里七彩的琉璃盏,若有所思。
怪不得长公主当日大怒。
甚至说出要杀永宁侯府全家这种话,便是如长公主这般权势滔天之人也不能随意决定一门侯府之死的。
各种牵扯复杂。
更别说永宁侯府背后还是六皇子,贵妃。
若是牵扯到驸马留下的唯一念想,那就说得通了。
萧琉月叹息,看样子南宫墨的琉璃盏反而不一定能用得上了。
即便都是琉璃盏也是有细微差别的。
她不能糊弄,否则永宁侯府会不会灭门她不清楚,长公主肯定会弄死她。
那要怎么解决呢?
萧琉月一边吃东西一边思索。
——
皇宫。
贵妃住所。
“儿子给母妃请安。”南宫瑾还未弯腰,就被贵妃叫着起来了。
“和母妃就不要如此生分了。”
“礼不可废。”南宫瑾嘴角温润的勾着。
林贵妃满意点头:“快坐,母妃叫小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羹汤,今日在长公主府定然是没好好吃,听闻还遇到刺杀了?”
“不是刺杀。”南宫瑾摇摇头却不愿意多说。
被马蜂蛰这种事,便是自己亲娘也不想说。
林贵妃见状转移了话题:“长公主今日似乎盛怒?还扬言要灭侯府满门?”
“驸马的琉璃盏被永宁侯府的大姑娘打碎了。”
“怪不得。”林贵妃了然,长公主一生栽在那已故驸马身上了。
“那你待如何,要出手帮她吗?”
不等南宫瑾说话,林贵妃轻声呢喃:“只是长公主的脾性可不好惹啊。”
南宫瑾:“母妃放心,儿子会出面说情但不会强惹姑母生气,说情也是为了永宁侯府,儿子不能叫跟随我的人寒心。”
“你明白轻重就好。”林贵妃满意了,心头放心许多,“你年纪不小了,前头的几位皇子除了太子那个混不吝的都成婚了或者有定下了人选。你呢?”
“清河郡主样貌不俗,又是长公主唯一之女,配你是够了。”
南宫瑾垂眸,脑海里不知为何闪过萧琉月那张冠绝天下的脸。
比起不俗,这位才算。
林贵妃::“母妃其实已经与你父皇提过了,他很支持。”
“只是说还需要清河本人点头才好。”
“下月清河及笄,儿子已经命人赶制清河最喜欢七彩霓裳羽衣为生辰礼。”南宫瑾的话让林贵妃频频点头。
“清河曾说过,谁做出来就嫁给谁。”
“太子那边你也且盯着,保不齐他也在暗中筹谋,这么大了还不肯成亲,想来就是盯着清河呢。”
南宫瑾淡淡一笑:“母妃放心,便是他做出七彩霓裳羽衣清河也未必会选他。”
“为何?”
“因为太子已经有了心上人。”
——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一个月眨眼没了一半,永宁侯这些时日不再来养月楼,倒是二房三房的两个女儿时常来院子外指桑骂槐。
还有萧青枫。
他一能下床就来找萧琉月算账,结果被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