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云静姝也在想白亿泽,她不远万里来到代国,想变成他的姬妾。
他什么也不能做。
白亿泽捏起锦被盖在徐胧月身上,他那只手揽住她细腰,眸子里头藏着忧伤。
他只是在思念代国,代国有他的双亲,还有那片故土。
想到这,白亿泽两手平放在身子两侧,他闭上眸子,宛若在守护美好梦境。
翌日,徐胧月端坐在桌案前,她握笔画脸皮,画完扔到边上。
白亿泽望着那张脸皮,他一惊,抬手指过去。
韩瑜和赵墨竹杵在门口,他们垂下头,没敢吭声。
徐胧月能感觉到他们想进来。
于是,徐胧月递给可兰一个眼神,她语气微顿:“让他们进来!”
“是,奴婢这就去!”可兰转身,她拽起木门扯开。
门“咯吱”一声响,赵墨竹走近,他扭动着腰肢,捏起手指头放在嘴里,小酒窝若隐若现。
很快,韩瑜走近,他那双眸子写满讨好的光芒,嘴唇轻轻地抿着:“三公主,臣想侍寝!”
“你们先退下!”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皱了皱眉。
白亿泽板着脸,他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于是,赵墨竹和韩瑜对视一眼,他们满脸为难。
随即,赵墨竹往前走半步,他鼓着腮帮子,眼神中带着祈求:“三公主你别赶走我们,我们很多日没见到你!”
“臣嫁到公主府就为这么一天,三公主能多看一眼臣,臣夜里歇息也会笑醒!”
韩瑜抬起头,他小虎牙若隐若现,带着点委屈,又有点任性。
此刻,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垂下头,没有吭声。
白亿泽板着脸,他握起玉扳指转转,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可兰抬手指着外头,她压低声音道:“你们退下!”
“是!”韩瑜拽起赵墨竹往外走。
待二人走远,徐胧月走近,她皱了皱眉,那双眸子透着忧伤。
白亿泽抬手搂住她细腰,他撅嘴亲吻着她的脸颊。
她羞的腮边火烧般红,那只手抱住他腰身,神色有些恍惚。
他能感觉到徐胧月很爱他。
她也是这般爱白亿泽。
廊下走来两宫女,她们边走边嘀咕。
“听说李掌柜在天牢骂女皇陛下,她骂完就骂三公主!”
“她还说要逃出来,再杀死三公主!”
幽幽的声音在徐胧月耳边回响,她一惊,拽起白亿泽往外走。
午后的阳光照在天牢,枯败又深沉。
这间昏暗的牢房,四面灰墙有个小窗,阳光照在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空气中透着刺鼻的霉味。
李丽质杵在木栅栏门边,她抬起手,那双眸子染上阴沉:“快放我出去!”
那声音又轻又细,像是落在莲池掀起层层涟漪。
狱卒走近,他握起鞭子举着,皱了皱眉。
细碎脚步声响起,徐胧月走过来,她勾起薄唇冷笑。
这一笑,像是寒风吹到天牢,带着一股幽怨。
白亿泽往前走半步,他握起玉扳指转转:“给她二十大板!”
“是,驸马爷!”狱卒走近,他握起棍子举着。
李丽质吓得浑身颤抖,她瘫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
很快,两个狱卒走过去,他们拿起棍子扑。
一棍,二棍,三棍打在李丽质身上,她趴在泥土地上,那只手垂下来,嘴边渗出一抹血。
李丽质疼的睁不开眼,她握拳的手在颤抖,脸颊浮现数条红痕。
于是,徐胧月走过来,她勾起薄唇打趣:“你要除掉母皇,就没想到会有今日!”
“我就是死,也要为荷兰公子报仇!”李丽质气的脸色铁青,她痛苦地呻吟几下,喉咙里像是堵着痰。
话落,李丽质撅嘴吐出那口痰,她嘴边渗出一抹血沫子,钻心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于是,徐胧月拽起白亿泽往外走。
李丽质趴在地上,她疼的睁不开眼,前胸衣襟混杂着血水和汗水,屁股早已裂开。
两狱卒往后退,手中棍子掉在地上。
“嘭!”
一声脆响,李丽质抬起手,她多想再见到荷兰辞,哪怕是瞧一眼,也能让她满足。
她眯着眸子,笑容里透着坚强。
夕阳西下,天边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