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仁眨了眨眼睛,他轻声开口:“二公主就是个绿茶,她母妃在冷宫,又不能掀起幺蛾子!”
“也对!”徐胧月想起徐胧玉处境,她这才勾起薄唇浅笑。
徐胧玉挨板子后,便想引来白亿泽。
她唱的那一出戏,连锦绣也同她配合。
所以,徐胧月什么都知道,白亿泽应该明白,他不会不清楚。
或许,白亿泽故意逗她,他才会这样说。
想到这,徐胧月转身,她穿过廊庑走远。
迎仙宫门前种满奇花野草,殿内点着龙涎香。
月光照的菱花窗透亮,隐约传来翻书声。
桌案上堆满折子,女帝握本书放下,她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变得越发担忧。
烛火飘渺,蜡烛翻飞,女帝记得初入宫便生下两个孩儿。
徐胧月成婚后,她并未诞下皇嗣。
或许,白亿泽那方面不行,徐胧月才会没有受孕,她没有孩儿,燕国江山谁来继承。
女帝不想皇太女变成旁人。
思及此,女帝头疼欲裂,她抬手捏眉心。
细碎脚步声响起,徐胧月走进来,她浅行一礼:“儿臣参见母皇!”
“到母皇身边来!”女帝抬手拍拍龙榻,她笑得合不拢嘴。
于是,徐胧月往前走半步,她屈膝行礼。
女帝脸色一沉,她盯着徐胧月肚子打量,勾起薄唇打趣。
“三公主和驸马成婚后,肚皮怎么还没动静!”
“母皇,是儿臣身子不好,儿臣会找太医调理!”徐胧月浑身颤抖着,她握起女帝水袖扯。
女帝叹气,她板着脸,已经听出话里头的话。
要怪就怪三公主那颗心被白亿泽勾走。
随后,女帝抬起头,她不知此话能不能说。
“明日宫中大摆庆功宴,为三公主解决水患封赏朝臣,朕会选适龄男子入宫!”
“三年一选就为选秀男,十四岁到十六岁官家秀男均可入府,先来一轮初选,朕会替三公主把关,复选后再定下秀男!”
“母皇,儿臣想让男宠们参加!”徐胧月知道躲不过选秀男,她能做的便是这些。
女帝想也没想,她皱了皱眉:“朕准了!”
“谢母皇!”徐胧月浅行一礼,她转身往外走。
片刻后,徐胧月走出来,她一惊,便往后头退。
两宫女走来,她们捧着托盘往前。
“听说二公主喜欢驸马,她才会假装上吊!”
“她是想破坏驸马和三公主感情!”
说完,两宫女穿过廊庑走远。
漆红圆柱边,徐胧月伸出脑袋,她勾起薄唇浅笑,妖媚气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
她就不信,勾不到白亿泽。
他没道理选徐胧玉,她眉宇间透着英气,锋利的眼神好似一把刀,令人望而生畏。
想到这,徐胧月抬腿跨过门槛,她躺下,那双杏眼流露出柔情蜜意。
白亿泽转过身,他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她知道很多事情躲不过,便不再多说。
天刚刚亮,街边挂满红绸,瓦檐下摆满翠竹。
锣鼓喧天,马车穿过街道走来,细长队伍蜿蜒到官道上。
打头的马车,车上头挂个木牌,牌子上写个“荷兰”二个字,荷兰辞抬手推开纱幔,他看了一眼。
后头有很多马车,马车簇拥在街边,他们排队走来。
今日是选秀男日子,京城达官贵人送来自家少男,他们坐在马车中,等着女帝筛选。
“吁”的一声响,马车停下,荷兰辞走下来。
很快,秀男们也扶车辕而下,他们同家眷告别,便往前头走。
两侍卫举着长刀,他们拽起宫门打开。
漆红大门一左一右往两边打开,阳光照在外头,微风吹过,带着泥土的香气。
于是,荷兰辞带着秀男们纷纷往里头走。
李公公走近,他握起拂尘甩甩:“庆功宴还未开始,你们先去候着!”
“是!”荷兰辞抱拳叩首,他带着秀男们离开。
忽然,徐胧月走来,她冷眸一转,腮边火烧般红。
白亿泽板着脸,他心里醋坛子打翻,浑身不自在。
“有请女皇陛下!”
鸭嗓子响起,李公公走近,他抬起头。
女帝走过来,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