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露水重，天气凉，大爷披看个军绿色的外套，拿看手电筒。

“嘿，学生，怎么还不走？”

他大嗓门地说道：“这都几点了，再爱学习也不能不睡觉啊。

“去去去，回家去，明天早点来。”

大爷伸手开始赶人，两人无奈，只得应付道马上就走

叶羽道：“李大爷，我们也就多留了半个小时，不算晚吧。”

“我记得之前也有高三的下了晚自习还留在学校写试卷的。”

李大爷仔细一瞅，发现竟然是叶羽。

他意外道：“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是你小子。

李大爷戴着顶军绿色的帽子，遮住了大半个秃得不剩下几根毛的脑袋。

因为常年风吹日晒，容貌显得比实际年纪要苍老不少。

看着像六七十，实际上才不到五十，最多也就四十七八岁。

学校里的学生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李老头。

大家总是老头老头的叫，再加上他本身就显老，所以新来的学生都以为李大爷真是大爷的年纪了。

李老头平常悍得狠，遇上翻墙逃课的学生总是一嗓子狮吼。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因此不少逃课惯犯，隔得老远听到他的声音都两腿颤。

曾经的叶羽也是其中一员。

不过他和王浩人油滑，跟季老头混得关系还不错。

虽然经常被抓住，但是好岁也没出过什么事儿。

李老头收了王浩的烟，通常也就静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也不会把他们提去班主任的办公室

叶羽在李老头心目中和那一水儿的社会小青年差不多。

区别在于那些人是在社会上混，叶羽是在学校里混。

用李老头的话来说，就是“你和他们迟早得混做一堆儿。

他上下打量叶羽，颇有些看稀奇地样子。

“我说你小子，不是逃课就是留校，总得整些么蛾子。”

“这都几点了，还不走？3）

叶羽摆摆手，“那都是陈年旧事了。”

“现在的我早就不逃课了。”

李老头乐呵呵地说：“真的假的，你可别忽悠我。

许欣在一旁道：“是真的，李叔。”

李老头道“行吧行吧，不管你们学生的事儿。

“别给我惹出乱子就行。

“快走吧，学校都要锁门了。”

说罢他打着电筒，一摇一摆地去查其他教室了。

许欣和叶羽各自收拾东西，关灯，锁上教室门打算离开。

寂静的校道上空无一人，唯有路灯昏暗的灯光打在地面上。

道路两旁的大香樟树，像极了一个个披着斗篷的鬼影子。

静默地嘉立在那里。

两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寂的操场，夜风呼呼吹过，撩起许欣的发丝和衣摆

许欣皱眉道：“这样不行，在学校留太晚了也不方便。”

叶羽若有所思道：“要不我去你家吧，这样就没人来赶了。”

许欣下意识道“不行！”

“你怎么能去我家呢，我爸妈知道了”

叶羽莫名道：“你跟他们解释，我是去学习的不就行了？”

许欣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心虚。

好像叶羽说得也有道理，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不过毕竟男女有别，而且这个年纪，本来学校和家里抓谈恋爱就抓得严格…

许欣咬唇道：“话是这么说，可你觉得大人会听我们解释吗？

他们不会相信的吧。”

叶羽无奈，他不得不承认，许欣说得也有道理。

人的联想能力是很丰富的。

这个年纪的异性只要互相之间走得近一点，长辈一般都会往那上面联想。

叶羽箕耸肩，“那怎么办，补习的事要不就”

他正打算说要不就算了，许欣抢着道：“不能就这么算了！”

叶羽：？

他似笑非笑道：“你就这么想跟我在一起？

许欣脸色一红，“胡说什么呢，又满嘴跑火车。”

叶羽正色道：“我是说你就这么想跟我待在一起吗？3

“是你自己想多了，还赖我。”

许欣简直有理没处说，叶羽这个人就是喜欢把话说得暖味不清，回过头来又倒打一粑

她气笑了，甩了叶羽一个百眼。

“总之，补习这事我得想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