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吃完饭之后,便朝胡府走去。一路上我都在回味刚才那碗米线,估计也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够吃到五文钱一碗的米线了。
我看着一旁跃跃欲试的卢文生,问道:“既然你现在已经确定凶手是谁了,那你现在就要出手抓人了吗?”
卢文生摆摆手说道:“不,我现在还缺少最直接的证据。现在虽然已经了解了凶手的作案手法以及作案动机。但是没有证据的话,县守大人也很难定罪。”
我看了看偌大的院落,有些头大:“那么该去哪里找你说的作案工具呢?”
卢文生则是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刚进大门就朝着胡夫人的卧室方向走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凶手还有一些东西没来得及拿走。”
于是,我在一天中,第三次走进了胡夫人的卧室。
看着卢文生认真搜寻的样子,我问道:“你说的凶手留下的东西,那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
卢文生边搜索边说道:“我也不知道,但一定是一件不属于这间屋子的东西。”
听到卢文生的话,我瞬间放弃想要一起搜寻证据的想法。毕竟我哪里会知道屋子里的东西哪些属于这里,哪些属于外来的呢?
我说道:“我看要不将胡夫人的侍女叫过来一起帮忙确认吧,毕竟是她一直收拾这间屋子。屋子里的东西她可能比胡夫人还要熟悉。”
卢文生停下手上的动作,也是同意了这个主意。侍女是常年伺候胡夫人的人,所以年纪和胡夫人相差不大。当侍女来到这屋子里的时候,卢文生带着我来到屋子里的凳子上坐着,静等侍女一一查询。
卢文生看着侍女的背影,问道:“你跟着胡夫人很多年了吧?”
侍女说道:“是啊,我在胡夫人还没出嫁的时候就已经在身边伺候了。”
“那这么说你应该知道很多秘闻咯?”卢文生说道。
侍女的身形突然一滞,但是立刻又继续收拾起来。“夫人的事情,我没有权利向外人说。更何况夫人如今身遭意外,做下人的我更没有背后议论夫人的胆子。”
卢文生不慌不忙地说道:“如果这件事情事关胡夫人被害的真相呢?你也不愿意说嘛?”
侍女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卢文生说道:“你说什么?夫人是被害的?不可能,这不可能,石捕头已经宣告夫人是意外身亡了。”
卢文生说道:“他宣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是什么。你想不想为你们夫人找到凶手?”
此时胡夫人的尸体已经被县衙带走,整间屋子里能说话的仅有我们三人。侍女眼神飘移不定,最终目光重新回到卢文生的身上:“你有什么凭证?让我如何相信你?”
卢文生起身带着侍女来到西侧门的后面,指着地上的那摊泥巴说道;“你平常打扫的时候应该不会漏掉这里吧?”
侍女摇摇头说道:“不会的,我对夫人房间的打扫很是用心,角落的位置绝不会两天都不打扫的。”
卢文生笑笑说道:“很好,我相信你也不会认为你家小姐和她的丫鬟能够撞断这屋里的木栓吧?”
说着,卢文生捡起地上被撞断的木栓让侍女仔细看看。
侍女接过断掉的两节木栓,仔细地看了看说道:“虽然我也不认为小姐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但是这个木栓确实是被撞断的。”
卢文生用手比画着这根木栓的粗壮程度,说道:“这根木栓就算是一个强有力的壮汉来撞,最起码也能够坚持五下以上。但是胡小姐却是第二下就给撞开了。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根木栓早就已经断了。只不过有人将断槎面又用力塞了回去,随后将断裂面旋转后拴在门上。这才有了第一下没撞开的结果。”
侍女喃喃道:“这么说,夫人真的是被歹人所害了?”
卢文生将木栓扔回原处,继续说道:“现在可以接受我的问询了吗?”
接下来,我和卢文生就认真地听这个侍女讲了一个故事。当年胡夫人和胡老板成亲之后,诞下一女。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胡夫人无法再行生育。
对于此,夫妇二人都很遗憾。尤其是胡夫人,对此更加自责。胡老板为了不让胡夫人伤心,便更加卖力地工作,没想到生意就越做越大。
胡夫人看着胡老板越来越忙,误以为胡老板心中的郁结还没有打开。便主动提出胡老板纳一房小妾。但是遭到了胡老板的反对。那一夜,这一对夫妻爆发了成亲后的第一次争吵。
胡老板不理解胡夫人为什么会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