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你听!快听!”那泛海楼百年来唯一的女楼主坐在九楼的闺房中。小丫鬟兴奋的喊着。
谁能想到,那传世的《霓裳羽衣曲》今日竟会重返人间。“原来除了母亲,还有第二个人会奏此曲。”楼主喃喃的说,微微抬起眼眸看向窗外,却寻不到是何人所吹。有些失望。
楼上虽看不清,楼下是一清二楚。
待一曲奏罢,众人已发现长孙朔所在。纷纷拍手叫绝,点头称赞。
吹弹玉笛所需的气息甚巨,本就身患肺疾的长孙朔强忍着吹完一曲,再也受不住了。开始有些疯狂的咳嗽起来。
这声音立马吸引了王陵的注意,“欸?这不是刚才街上那小子吗?”
王陵本想着今日在红狐小姐面前好好表现,以求夜晚赏月饮酒。可不能让突然杀出来的长孙朔抢了风头啊。
那贼碌碌的小眼一转,站起身来大笑几声,吸引众人目光之后朗声道:“呵呵,街边竖子竟也可以蒙混进泛海楼的大门了?”
“这人好像是尚书令家公子。”旁边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王陵先朝旁边坐着的五皇子行了个礼,然后站出来指着长孙朔说:“适才本公子在洛阳街上驱车前往泛海楼。这泼皮小子领了个衣衫破烂的小女孩直冲向本公子的车驾。幸亏本公子车马娴熟止住马车。”
说着王陵环视四周看客,加大音量说:“本公子当心伤人赶忙下车查看。岂不料想,这小子竟然说我惊吓到了他家姑娘,张口就冲我要三十两纹银。”
“这,莫非真有此事。”众人四下开始低头窃语。
王陵叹口气说:“唉,我父虽然当朝尚书令,可为官清贫,一年的俸禄也才区区二十两。我如何拿得出钱来。”
说到此处竟怆然涕下,可怜的抹起了泪来,“可是我确实冲撞了人家,二人又不依不饶。幸亏旁边一好心老伯出面,他说这二人天天在此,靠行骗为生,净捡些车马碰瓷。我才侥幸没被骗了去。”
“啊?真的假的?”众人泛起了嘀咕。“听说尚书令大人确实两袖清风,是个好官。”“嗯,我也这么听说的。”
王陵看大家似乎有些相信,越说越激愤,“不然他们二人,一个破衣烂衫一个朴素白衣,如何能有银两出入泛海楼吃喝。肯定是刚骗到别的人家的钱财,才来此挥霍的!”
“倒也是,不然如何坐到二楼雅房。”
更又那想在王陵这位公子面前缴纳投名状的士子站起来仗义执言道:“如此可耻行径,非君子所为!二位请即刻下楼,向王公子赔礼道歉。”
“就是,就是!快快下楼!”
长孙朔倒是无妨,面对这般叫嚣仍然平心静气。可是旁边的小女孩坐不住了,这么多人在底下呼唤,小姑娘怎么也得被吓到。
她一双大眼看着长孙朔,里面写满了害怕。
长孙朔摇摇头说:“没事。怎么样,吃饱了吗?”
小女孩不饱也吃不下去了,于是点点头。
长孙朔站起,拉起小姑娘,低下身子来到小姑娘的耳边说:“别害怕,咱们现在下去让那人给你道歉。”
旁边房远说道:“长孙大人请恕罪,在下实在无法抛头露面。不能助您一臂之力了。”
长孙朔淡淡说:“无妨。”便拉着小女孩,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因胸中闷气还未舒缓,所以下楼时又是阵阵咳嗽,倒是轻了些许。
长孙朔没有理底下叫嚣的王陵,先是走到了舞台之上。来到红狐姑娘身边,行了一个小小的礼说道:“姑娘歌舞,当真举世无双。”
红狐回礼道:“公子音律,小女子也很是钦佩。”
这一举动更是招致了众人的不满,一酩酊大醉的士子模样的酒徒大声喝道:“恬不知耻!竟有如此不知羞愧的人。枉为人!可惜那玉笛,竟落入如此肮脏不堪之人手中。可叹可叹啊!”
长孙朔不以为然回道:“玉笛在我之手,尚可发出妙音。玉笛在阁下之手,怕是只能在酒后传来阵阵犬吠。”
“你!”那士子怒指长孙朔,却不知如何还口。
这时刚才叫嚣着长孙朔下楼给王陵道歉的那名士子说道:“足下看着像是读过两天书的人,讲话竟如此粗俗。怪不得会在街上做出那样的丑事来。”
长孙朔回曰:“足下只会听信一家之言,人云亦云。看着像是只读过两天书的人。”
那士子冷哼一声说:“王陵公子世代名门,其父又是儒家大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