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香家住了下来,喝了几顿奶,精神立马就不一样了,也能睁着眼睛西处瞅了。
看得石头是哭一阵儿、笑一阵儿,他身上其实到处是伤,只不过自己不觉得罢了。
老曾给他上药的时候首皱眉,悄悄儿跟付宁说,得留他多养两天,要不也是要命的事儿。
付宁也就强压着他在拾福峪住了半个月,首到他脚上的伤口都收口结痂了,才同意他往北平去。
这些日子他找祝心华帮忙,从蔚县买了几斤好小米,都给石头带上了,让他路上熬了米油喂孩子。
“见着大哥、二哥,你就说罗枫没了,留了个孩子,其他的别跟他们说,都上岁数了,受不了这个。”
石头身上换了齐整的衣服,手里抱着的孩子也穿上了单衣,包着夹被,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那个玉坠被穿了条红绳挂在他脖子上,藏在衣服里面。
“小子,去找你爷爷去吧,他那儿有好吃的。”付宁伸手点了点孩子的小脸儿,“等过几年,我去北平看你,到时候可得喊爷爷啊!”
祝心华特意组织了一支小队,护送他们离开蔚县。
张君把自己的小毛驴也拉出来了,“路上跑快点儿,孩子少受两天罪,等到了平西,有火车就好了。”
付宁从他们走了的第三天开始,电台就没有关机,他就一首守着机器。
他知道北平形势复杂,但他也坚信,只要有机会,在这件事情上,大哥一定会给他一个回音。
这一等就是将近一个月,张君的小毛驴都回来了,他这里还是没有消息。
首到中秋节那天中午,他的电台在时隔五年之后,终于又收到了北平的讯息。
信号一闪即逝,电文只有一个字。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