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建身心双重被摧残,这笔账自是算在了将他送到这小倌馆儿的罪魁祸首‘程睿’身上。
然而如今他自身角色所限,想害人也得好好下一番功夫……
却说‘罪魁祸首’唐舒雅几乎日日守在唐晨榻前。
受限于前世姐弟人设,唐舒雅到底未能突破‘男女大防’之关,到底还是寻了个老实能干的丫头在一边儿伺候。
一连十日,断断续续的,唐晨终于勉强能稳住一会儿了。
该聊一聊了,唐舒雅就是暗暗叹气,如果可以,她宁可一生不去揭阿晨的伤疤……
“姐夫,您想问就问吧。”
!!!
行吧, 声音弱也改不了爽朗的脾性,是阿晨本尊没错了,唐舒雅就无奈开口,“你还记得多少?”
“这些日子,爹见我将事情都处理地井井有条,就给我备了银票,让我来鲁地历练历练。
这些黑衣人是半路突然杀出来的,我和唐林正在树林里喂马,他们杀了出来。
商队、我们请的镖局的人,无一幸免。我们骑马奔逃,他们就日夜追赶,唐林于为了给我争取机会,将他们引到崖边,跳下去了。
然而他们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直到被救下之前,我都没有摆脱他们。”
听了唐晨的话,唐舒雅久久不语。
这些信息夹杂在一起,也无非证明了那些人是有目的地、有针对性地要杀唐晨而已,至于原因,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这也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测,那群人,身份绝不简单,且,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解开这个谜团,她也只能,争口气,好好考科举了!
这些日子,唐舒雅也不是无所作为的,起码,唐晨,该安置一下了。
看着唐晨再次安睡,唐舒雅终于正式步出房门,十余日,除了必要的洗漱出恭她甚少在外停留。
如今出来,外头阳光甚好,将她心头的阴霾驱散了些许。略整了整衣饰,唐舒雅便去寻方绪。
此时,三味书店,方绪私人书房之中,魏勇就是躁动不已。
“老方,你不是自诩主意多吗?
快想个法子吧,主公这整天不言不语的,十来日,别说晨练了,就连书,都许久没读了。
现在距离秋闱时间可不多了!错过了这次,可是要耽搁一年呐!”
“我主意多,能多过老弟?哎,你有所不知啊,这聪明人钻了牛角尖……难呐!道理,他都懂,说还说不过他!
只能等他自己悟,不过我看快了,到那时,这老弟,怕又会大不一样咯!”
方绪倒是老神在在,丝毫没有担忧的意思。
“艹,要不说你们读书人烦呐!就会扯犊子,屁准话没有!”魏勇大手一摆,满脸写着俩字——“神烦”。
正在这时!
“叩叩叩!”
“老板,程小官人到了。”
仆从的声音传来,魏勇立马转怨为喜,“快请!”
方绪见状就是哈哈大笑,当即账本子一撂,从书案后头走出来相迎。
此时,唐舒雅已然由仆从领着进了门。
“老弟想通了,可喜可贺啊!”方绪当即贺到。
却说唐舒雅站定之后,纳头便拜,“老哥,这救命之恩,睿,铭记于心。”
方绪哪能真个由着他拜下去,当即一把将人扶住,“你我兄弟之间,这话就外道了。”
听他此言,唐舒雅就没再拘泥于这些虚礼,左右,大恩不言谢。
方绪能真切地感受到,这‘老哥’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以前这略显热络的称呼不过是一些交际手段。
如今,有了这层关系在,两人已然是莫逆之交了!
对此,唐舒雅自是心照不宣,不说方绪屡次帮忙,阿晨的命是至关重要的……
“老哥,‘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阿晨他虽说眼下捡了一条命,不过在敌人未明之前,这条命,怕是随时会丢。”
方绪就抽了抽嘴角儿,“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