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提了,过去了,现在你可是爷面前的红人儿,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你一个手指头啊这?”
这态度,就很敷衍。
唐舒雅明白了,这是觉得自己不够惨!
“嗐,老哥你还真别嫌烦,当兄弟的这心里苦啊!这不见着老哥就见到亲人了,想吐吐苦水吗?”
这话就把方绪说得有一丢丢惭愧,“老弟,这是哪儿的话?说,咱们今儿个就来个彻夜长谈!”
“那倒是真的不用,老哥你这舟车劳顿的,这饭是给你接风,接风洗尘!咱不能岔了事儿!
我吧,就是想跟老哥唠唠,之前老哥不在的时候,就有人算计兄弟我,想掳走老弟的媳妇儿!
这口气,老弟不能忍!”
唐舒雅就是摇摇晃晃,看起来颇有几分醉意。
方绪觉得自己就必须表个态,只见他一口把酒盅里的酒闷了就拍在了桌子上。
“是不能忍!老哥都得把你当菩萨供着,还有那不开眼的竟然抢我那如花似玉的弟媳妇儿?”
唐舒雅就摇摇晃晃地抬起手指头来指着方绪,“老哥,你把那‘如花似玉’给我去掉!
虽然你是我老哥,但是这个弟媳妇儿她就是弟媳妇儿,你不……不能打他主意!”
方绪:……
得,成护妻狂魔了这,他干啥了他,就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没给方绪喊冤的机会,唐舒雅就是端起酒盅来,摇摇晃晃晃到了方绪身边,左手斜斜地拍在了方绪的肩上。
“老哥,你就说这个忙你帮不帮?有人欺负你老弟你该怎么办?”
方绪:……
他就想问现在想不要这个老弟还来不来得及……
喝到最后,方绪是真醉了,愁的,这是给他接风?这特么就是鸿门宴啊这!
刚到地儿,脚尖儿还没站稳呢,就被程睿给算计着给他擦屁股去了!
这还不算!
爷统共给了他八个铁奴,就认了个老弟,喝了顿酒的功夫,就被他程睿要去了三个!
这买卖,赔大了啊!
魏勇也觉得很上头,说来他一个武夫,就没服个哪个读书人,方绪吧,虽然也读书,那也只能是平辈论交。
爷吧,读书是读书,功夫也是真功夫,再者地位在那儿摆着呢,想法儿什么的,他就不该有!
主公啊,真是让他大开眼界,看上去他明明就是个文弱书生啊!还是面儿嫩的那种!
怎么就能这么老奸巨猾,连方绪都被牵着鼻子走呢?
他这疑问,唐舒雅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他为了这一顿酒,她已经准备了多时了。
“程睿,你大爷的!你不地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还是上了你的当!”
喝大了方绪就放飞自我,狠狠地出了口郁气。
不过唐舒雅就不介意,她是那么野蛮霸道不讲理的人吗?
堂堂一书生,咱们那是堂堂正正做人,老哥骂两句不疼不痒的,又不能掉块肉不是?
老话怎么说来着?嗷,打是亲,骂……呸!唐舒雅也喝得有点儿多了。
虽然为了防止喝醉她还弄了个阴阳壶,不过酒这玩意儿,你身上一点儿味儿都没有,那就太假了。
心不诚,还想跟人称兄道弟的这不是扯淡吗?
“唐忠,好好儿把方老板送回去听见了不?方老板是,是我老哥,咱们程家的恩……恩人!
他要是少……少一根汗毛,我,我饶不了你!”
被唐舒雅扯住袖子的魏勇:……
主公这戏可真他娘的多!
交代完毕,唐舒雅就摇摇晃晃回卧房。
这场合,程睿自是不能参与,然而听着院子里这疯言疯语的,他就又惭愧又好笑又心疼,前世他一辈子都没干过这样的事儿啊!
别说是借着酒席算计别人,就是万不得已出去应酬,他也是滴酒不沾。
哪里就能像她,把那方绪算计得死死的不说,还把自己灌地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