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功力不相上下的情况下,这种姿势等同于让对方占尽先机。
蒙义和王捷的功力谁高谁低不好说,一般来看年龄大的肯定要高一些,因为练功的时间长经验丰富,这样说来蒙义就更加吃亏了,因此周围的将士们连连摇头纷纷猜测这一战蒙义怕是败多胜少。但是他们哪里知道,被他们看好的少将军王捷现在确是没有一点把握抢先发起攻击。
打仗的时候要鼓舞士气,对决的时候也是一样,蒙义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遏制住王捷的气势,以静制动,蒙义做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峙的双方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蒙义是气定神闲一动不动,王捷心中却是越来越焦躁。周围的观战者在窃窃私语,声音虽不大却听得清清楚楚。
王捷手中长剑由平举改为双手竖握立于右胸之前,这是要发起攻击的姿势,而蒙义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滴答一声,王捷鬓角上有一滴汗水掉落在地上,他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在怒吼:“杀了他,杀了他!”
“杀!”
王捷爆喝一声闪电般蹿向蒙义,在高速冲击的过程中长剑已经举过头顶,王捷紧紧盯着蒙义已经做好了预判想好了应变之策。五十步、三十步、十步。眨眼之间王捷距离蒙义咫尺之遥,长剑划出一道光芒迅疾劈下。蒙义动了,背在身后的两把狼刺瞬间出现在胸前,蒙义极速翻动手腕,上下飞舞任何人一看都会眼花缭乱,但王捷的剑未受干扰急速的劈了下来。根本看不清蒙义是怎么动作的,似乎只是在原地晃了晃,只迈出了几步,但就是这几步不仅让蒙义躲过了长剑,而且让他瞬间变换了位置从正面对敌变成了站在王捷左侧。
长剑擦着蒙义的衣角呼啸而过,王捷爆喝一声竟然瞬间变招,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撤步拧腰改劈为扫,这瞬间的变招对力量、技巧和应变能力是个极大的考验,王捷做得很出色,因的将士们齐声喝彩。然而刚刚出口的喝彩声却戛然而止。
因为蒙义就像一道影子一样贴在王捷背后,左手直握狼刺直击长剑剑格。喀的一声,横扫的长剑硬生生的被狼刺顶住。而此时蒙义右手反握狼刺斜插王捷左颈,王捷只感到左侧脖颈处一凉他浑身一僵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定在原地。
蒙义的右手就在王捷左侧,王捷只需斜着眼睛就能看清。那把被蒙义反握着的通体黝黑刃口泛着寒光的狼刺紧贴在蒙义小臂上,锋利的刃口距离王捷的脖颈可以说只有一头发丝的距离。王捷的颈部肌肤突突乱跳,浑身毛发倒立,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什么叫命悬一线,这就是了。围观的人们鸦雀无声,一个个张大嘴巴满脸惊恐。他们想喊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喊不出声来,因为他们已经紧张的不能呼吸了。
“承让!”
蒙义说了这两个字之后,缓缓收回右手和左手,比后退到十步以外站在那里。
“啊!狼刺赢啦,狼刺赢啦,狼刺你真厉害,你太厉害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这才恢复呼吸,他们一个个拍打着胸脯大口喘着气已经顾不得说话了。
王猛发疯一般跑到王捷身边上上下下检查个遍,发现王捷根本就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捷儿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快跟爹爹说句话呀!”
“父亲,扶我一下。”
王猛一把扶住王捷,王捷双腿一软往地上坠去,蒙统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王捷。此时此刻蒙统吃惊地发现,王捷这位少将军浑身上下抖如筛糠,大汗淋漓。经验丰富的蒙统知道,这是被吓的,只有经历过生死一线又侥幸生还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种感觉。这感觉很不好受,想哭哭不出来,想笑又笑不出声,每呼吸一口气嘴里满是血的腥味,肺部就像无数把小针在扎一样的疼。那种疼并不是特别厉害,但却让人极不舒服。
“父亲、蒙叔,我想喝水。”
王捷艰难地说出这么一句。
王猛大喊:“快拿水来。”
“不可以!王将军你若不想王捷当场喷血而亡就不要给他水喝。扶着他慢慢走,半个时辰之后扶他躺下,再过半个时辰才可以少量给他温水喝。必须这样,否则少将军性命不保。”
蒙义大声制止正想把水袋塞进王捷嘴里的王猛,王猛吓得随手就把水袋扔出老远,他掰开王捷的嘴巴焦急地问着:“喝了没,喝了没?”
直到王捷摇摇头说没喝之后,王猛这才放下心来。
赢开:“来人,在寡人内帐为王捷铺设枕席。来儿,铍儿快扶着王捷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