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命格想来给他带来很多的痛苦！”东凯歌摇头，有些同情对方。

“没错，我们这种修为的，刻意记忆之下也仅仅只能对他有些印象，他的父母亲朋，皆是凡人，想必他一出生就被遗忘了！”晁玉书也有些无奈，悲伤。

“那么他擅长什么？你又为何把他列为第一？”东凯歌询问道。

“咳咳，我只是想着要告知你这些，但是却忘记这些了！” 晁玉书尴尬的说道。

“算了，这不怪你！”东凯歌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下了聂正卿的名字！

“去，查一下这个弟子的名字，还有他是否有师父！”东凯歌把纸交给了一边的弟子。

弟子听了刚才的话，知道自己很容易忘记这个人，便马上拿着纸条，一边重复这个人的名字，一边跑了出去。

“好了，我们也去正式看看比赛吧！实际去看看你说的这几个人！”东凯歌坐起身，走出了房间。

外面正好开始了新一场的比斗，而萧舜和屠策二人，此时也正往海族战场赶去。

“你杀过人吗？”屠策突然问道。

“……”萧舜低下头，杀过人吗？

杀过，虽然自己没有记忆，但是知道的就有一个无辜的女子。

不知道的呢？

想必自己的双手，没有自己是所想的那样干净。

看着低头盯着双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屠策便知道了。

这个年纪就杀过人，想来是有很多原因的。

“杀过人就好，海族有很多似人的种族，很多第一次杀海族的士兵，都患了心疾！”

屠策没有询问萧舜杀的是谁，怎么杀的，也没有责难，只是开口说道。

萧舜突然很感激对方，自己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件事，但是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却得知自己杀了人之后，并没有那么镇定。

恐惧，后悔，各种情绪一同涌了上来，但是因为当时自己正面临生死危机，所以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那时候，自己没有亲人，没有伙伴，四周无一人能求。

自己挺了过来，是自己坚强吗？不是，只是因为自己不想死。

自己把所有的情绪压下，让自己无情，只处理当时的危机，没有时间缓和。

现在自己有了手下，虽然没有血脉但胜似亲人的人，自己不是孤身一人了。

而且女帝和自己是合作关系，一个夺舍境的伙伴，能够让自己很多事情都放下心来。

神经不会总紧绷着，虽然自己是魔族，身在敌营这个事实没有改变，但是却让自己有了喘口气的余地。

“谢谢！”萧舜陈恳的说道。

屠策长大了双眼，一瞬间很吃惊，“你现在才真的表露了一些真正的情绪！”

“……”

萧舜很无奈，自己确实都在伪装自己，也许自己现在表露了一丝真实的情绪，但这是不被允许的。

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那么就算是眼前对待自己这么亲近的人，也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我一直都很真实啊！”萧舜随口说道。

“罢了，我是你师父，但是我只能教你，武技，炼器，身法，修炼！我会的都可以教你！”屠策说着看向了萧舜。

“但是心性，本心，人品，乃至为人处世的道理，做法，我就算教你，你也可以不听，不学，所以我也不会教你！”屠策说着走了过来，前所未有的严肃。

“所以这句话，我只说一遍！”屠策把手放在了萧舜的肩上。

“我是你的师父，我既然收了你这个徒弟，便会跟你到底，你如果行善事，我便替你出力，你若行恶事，我便有责任清理门户！”

“而这，与你的出身无关，至于本性有关！”

听到这句话，萧舜睁大了双眼，原来他知道，原来他都知道。

自己是魔族的事情，应该是从那时他问自己是否会祸害人族的时候知道的。

不，也许更早，从他测验我资质的时候就知道了。

甚至是自己驯服墨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