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慧的惨状。

我心脏抽搐了好几下，差点没喘过气。

「周老板？」

负责接待我的餐厅经理走过来。

经理有个中文名。

王富贵。

我很怀疑，这个中文名是在他接手这家餐厅后才有的。朴实的名字中，透着对国人的无情和残忍。

旁边的翻译小哥姓郑，单名一个「钱」。

餐厅经理的中文名应该就是他给取的，一个挣钱，一个富贵。在寄予自己美好未来期望的同时，却是将这一份美好，建立在了国人的凄惨结局上，可谓是毫无人性可言。

但这时候，我却并不敢跟他们翻脸。

安耐住心底的愤怒。

我决定先配合一下他们。

「这些快餐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王经理，我看今天我们就先逛到这里吧。明天我到你们地上的门店去，再看看有没合胃口的海鲜。」

「……」

王经理笑呵呵地答应下来。

态度，明显热情了许多。

「好，我等你。」

「看中哪条海鱼，拍张照。」

「跟我们的人知会一声就行。」

「……」

我点头，没再多言。

闷头，迅速逃离了这个人间炼狱。

回到自己租住的旅店。

我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刚才那个王经理派来的，不知是何目的。

「我的身份应该还没曝光。」

「可能是担心，我这条大鱼跑了吧。」

「……」

我没有多想。

关上门，偷偷给国内拨了个电话。

把调查到的信息同步回去后，疲惫了一天的我，这时候已经是顾不上其它，倒头就睡了过去。

隔天一早。

我接到了王经理的电话。

「老周，来嘛。」

「……」

王经理一口蹩脚的中文。

大致意思，就是想邀请我到他们餐厅去坐坐，顺便看看今天能不能遇到合心意的目标。

显然，是迫不及待想开宰，赚钱了。

我没有直接拒绝他。

我们约好时间后，早上十一点多，王经理就迫不及待地让人开车过来接我，说是要请我吃顿大餐。

来到他们那家网红餐厅门店。

这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

好多游客都在排队、等座。

旁边则是一排排列队整齐的泰国男模，统一的服务员着装，态度热情、讨好地服务着在场的每一位女性。至于随行的男顾客，则是被冷落在一旁，根本没人在乎。

往里走，餐厅后面还有个游泳池。

这里的男模特更夸张。

卸去服务员的装束后，赤裸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条贴身的泳裤。游泳是假，勾引那些有钱的富婆是真。

「这边是vip区域。」

「都是些有钱人，高档货。」

「……」

王经理笑呵呵地介绍。

我问他，这些富婆算海鲜吗？

「当然，高档货。」

「高档海鲜嘛，你懂的。」

「价格要更贵些。」

「……」

王经理朝我挤眉弄眼。

一时间，我竟然无法反驳。

真就应了那句话。

——只要有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泳池边的一个女人身影。越看，我越觉得那道身影有些眼熟，脑海中记忆慢慢浮现。

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李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