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别致的雅间，地上各种碎片混杂在一起。

地上液体反射着房间中的光映照在林凡的脸上。

江若雪一脸懊恼，失望的目光停在林凡身上，一言不语。

片刻长舒一口气，理也没理林凡，夺门而去。

一直到下午，江若雪还生着林凡的气，林凡给江若雪发了一条简讯，便立刻去往江思凡所在的幼儿园。

铁质娟秀的大门呈现眼前，江思凡满脸泪水，委屈巴巴地。

李莉站在那里，高声训斥着。

“你委屈什么委屈，那可是富华集团董事长的儿子。”

“你……怎么把人家给推到臭水沟，你妈照顾你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怎么还到处惹麻烦。”

江思凡抽噎着，一只手一个劲地扒拉着眼泪，想擦干净。

泪水包裹着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李莉。

略微有些发白的嘴唇嚅嗫片刻想要说什么，被斥责声抵了回去。

另一只小手捂着肚子，一脸涨红，异常地很。

林凡见状，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江思凡察觉动静，抬眼就看到了林凡。

哭丧着的小脸，唯唯诺诺地询问着。

“爸爸，你来接凡凡么？”

江思凡迈开小腿，还没等林凡回答。

钻到林凡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林凡不愿意撒手。

说话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沙哑和委屈。

林凡抬手，轻轻地将江思凡脸上的泪水抹干。

“凡凡，今天幼儿园有什么事？”

刚才从李莉的话语之中听到了一点，但不多。

“什么事？不都怪你这个没什么用的爸，昨天晚上把人家打了一顿，今天凡凡见样学样平白无故把人家富华集团董事长的儿子给推到了臭水沟里，那样的人是我们能惹起的！”

“做事之前，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地动动脑子。”

李莉一脸怒气地看向林凡，冷嘲热讽着。

林凡垂眸，没有一点儿回应，只是脸色有些冷。

“凡凡，怎么回事？你告诉爸爸。”

紧盯着江思凡那双黝黑清亮的大眼睛，林凡停顿了半天，才筹措出这么一句。

“什么理由？她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理由，你这爸也是糊涂地很！”

赫赫有名的战神在这里被一名不见经传的人鄙夷，这场面着实有些滑稽。

李莉抬眼十分不屑地看了一眼林凡。

“我不糊涂。”

林凡神色微愣，侧眸淡淡地对李莉吐出了四个字。

傲慢无礼的话让李莉的话堵在嘴里说不出来，脸色变得更加不好。

“凡凡，告诉爸爸，今天在学校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啧……你没听见我说得话是不是？是不是不知道富华集团是什么？”

这段时间积压着的火气一下子全部都涌了上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面前的可是富华集团，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

要是让对方气不顺，她们这一家老小铁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林凡执意询问江思凡，一脸怒色的李莉上前一步，呵斥着他。

“胳膊拧不过大腿，你是凡凡的爸爸至少给她做个榜样，眼下的情况，实在不能硬碰硬！”

李莉懒得再跟蛮不讲理的林凡讲道理，拉着江思凡离开。

哪里料到，林凡抱着江思凡迅速侧过身，躲过李莉伸过来的手。

“凡凡是我的女儿，事情还没弄清楚。”

不容拒绝的话语，从林凡的嘴里边说出来，莫名给李莉一种威慑感。

“凡凡，告诉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思凡抬着脸，犹豫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是陈昊，是他先欺负我，他中午朝我的饭菜里吐口水，我饿了一下午……放学的时候还把我的书包扔到了臭水沟，而且他还骂我……骂我是没有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