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知道了。”苏青禾反握住她的手,一顿,另一只手也握住腕上的白玉佛珠,“我会保护你,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傻弟弟。她好笑地摇头,“算了吧,你一个小孩子家家,能保护我——”
“太子爷!太子爷!你看看他们啊!这个女人明显和苏青禾这个狗杂种有一腿!苏青禾手上那串手链还是从你身上偷的,他觊觎你啊太子爷!这对狗男女唔——”
官关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俯视倒在地上的痛苦哀嚎的青年,又一脚把滚到脚边的矿泉水踢过去。
正中青年的鼻梁。
她声音温柔,语调轻缓地问:“李冲浴,你刚刚说谁是狗杂种呢?”
站在她身边的苏青禾噎了噎口水,有些冷。
但心里却暖洋洋的。
矿泉水再一次滚动。
而鼻子瞬间流出鲜红鼻血的李冲浴,忽然眼睛一突,一股不明液体徐徐从地上冒出来,嘴脸恐慌地大喊:
“我、是我,我是狗杂种!我是狗杂种!我错了我错了……”
官关厌恶地撇过脸,将滚到脚边的矿泉水又踢了过去,利索地将青年的声音掐断。
陶宇生眼角直跳,颤颤惊惊地往前两步,又退了回来,“……他昏过去了。”
一个两个光凭一瓶矿泉水就把人砸晕……
“没关系,死不了。”
官关拉着苏青禾走到担架旁。
浑身被绷带裹紧的陈立辉还在挣扎反抗,装疯卖傻,“我错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嘴贱!我该死!放过我吧……”
官关轻笑,“手脚还挥得这么有力气,看来那天我下手轻了。”
陈立辉顿时动作一僵。
官关抬头看苏青禾,“还记得他用哪只手吗?”
后者愣了一下神,又迅速反应过来,看向陈立辉僵硬抬起的右手。
当初陈立辉就是用右手,挥起网球拍,将他的手废了。
官关了然,上前一步,笑眯眯地抬脚。
喀拉一声。
担架和地面形成的那点距离,更容易增加力的作用。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尖锐的哀嚎声响彻整个会议室。
官关收回手,往担架尾部走了两步。
“那天就是用这只脚踩苏青禾的左手吧。”
官关面带微笑,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利落地抬起脚,重重落在。
又是一声喀拉。
“啊啊啊!!”
官关嫌弃地在地板蹭了蹭脚底。
想到什么,她动作一顿,走到另一边。
“有一件事你误会了。”
“那手链是我的。”
“拿我的手链要挟苏青禾,你怎么敢呢?”
她笑意温柔,毫不收力,一脚踩断陈立辉的手腕。
“我连苏青禾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你还霸凌他三年。”
“你算什么东西。”
这大概是苏青禾第一次看到官关发火。
他眼睛通红,鼻子也发酸。
什么霸凌什么羞辱,在此时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他走过去,想将她拉回来,想说些什么。
却在手指即将碰上她时,被一道冷冽的身影抢先一步。
男人面沉如水,俊眉间覆满寒霜。
高大挺拔的身形将官关整个人都收拢入怀。
语气不悦极了,“够了。”
“哦。”
官关闷哼一声,放下挣扎的手。
“回去。”
男人也没给她商量的机会。
手臂略一施力,轻松将她打横抱起,朝门口走去。
苏青禾被这一幕刺激得喉咙发堵。
他转过身,抹掉脸上越来越汹涌的眼泪。
抬脚朝已经晕厥的陈立辉走去。
一脚踩在陈立辉的胸膛上。
被吐出的鲜血溅到,脏了裤腿。
但有什么关系呢。
这段仇恨,彻底翻篇。
他有新的生活,有新的家人。
很重要很重要,一看到她笑,就忍不住想哭的家人。
哪怕他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认定这么个人是他的家人。
*
寝室别墅。
官关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