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
襄芙接过玉扣一看。
那是她和亲到北国之前,交还给苏衍的定亲之物。
从她小时候开始,这枚玉扣就一直由她保管着,被她珍爱了许多年。
对苏衍的感情,也珍惜了许多年,直到他联合梁王宫变,把她逼出皇宫。
如今他通过穆亦寒的探子,将玉扣送到她手上,不就是在告诉她,他要的人是她,若她想逃,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找到,甚至...会要了穆亦寒的命。
“国君陛下...”她收起玉扣,强自镇静对穆亦寒福了福礼,道:“他要的只是我,只要陛下...”
“不行!莞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不许!”
“可他已经跟程氏联合一起了,你不把我交出去,你的位置就不保了。”
襄芙颤声道:“从前在黑水森林的时候,我为了自己,辜负你,把你扔下,还害了你的狼群,而现在...你也不该因感情用事,毁了自己前程。”
“再说了,你现在躲在南国什么也没有,我还跟着你干什么?我母后、兄长都在宫里,我总得回去呀。”她强颜笑道。
穆亦寒沉默了下去。
“那...”他轻轻启唇,“莞莞,以前在黑水森林时,你同我说过,南国的花灯节热闹非凡...”
“明日,京城花灯节就开始了,到时城门大开,你...能当次向导,带我去看吗?”
“好...好...”
她笑道。
花灯节那天,几乎整座城都被五光十色的花灯遮盖了。
人在灯下走,身下的影子如云。
襄芙和穆亦寒脸上带着面具,游走在花灯下,看火龙吐珠,看舞龙线狮,看铁技和踩高跷,还有人在灯影下演皮影。
襄芙以前在宫中也甚少出来,这次和穆亦寒一起作平民打扮游走市间,游赏了个够。
一整天晚上,她都玩得很高兴,穆亦寒虽然是第一次投壶,却一下子就中了个头奖,得了一整套漂亮的蔷薇辉石头面,送给了襄芙。
襄芙接过盛装头面的精致红木匣,突然想起他把那支蔷薇辉石簪子送给了程天灵的事。
在南宫的时候,她有许多昂贵的首饰,可她却总还是喜欢那一支蔷薇辉石簪子。
穆亦寒见她失神,笑着问她怎么了。
她看着他,鼓起勇气问:“之前那支...”
“什么?”灯光辉映下,他带着面具的侧脸轮廓完美。
她叹了一声,“算了。”
是她自己错失的机会,本来就没什么人还会在原地等你。
闷闷地走了一阵后,一个挑着热汤的老汉不小心撞过来。
穆亦寒一把拉住她手,将她拉了过来,但自己还是不可避免被热汤浇了半身。
“公子,对不起...”老汉歉疚。
她见他被烫得眉头都皱了起来,连忙问老汉,附近哪里有水井。
老汉给他们指了指路,“路很难走,我带你们去吧。”
襄芙紧张地拉着穆亦寒的手,就要跟上老汉,穆亦寒却突然扯住她。
“莞莞,不必,我没事。”
“那怎么能叫没事呢?你肩膀都烫红了...”说着,襄芙又要拉着他走。
“莞莞!”他再次拉住她。
襄芙回过头,他又摇了摇头,“没什么,那就走吧。”
二人跟着老汉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眼看不远处就有一个水井,幽暗处却突然跑出了一堆人,为首的,便是苏衍。
“国君,谢谢你配合,把我未婚妻交回来。”苏衍一下上前拉住襄芙的手,把她扯了过来。
襄芙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穆亦寒。
只见他单手捂住被烫伤的地方,单手将脸上面具缓缓揭下,没有看襄芙,只是看着苏衍的方向,嗓音低低的,“不客气,苏大人。”
“苏大人手眼通天,竟能联合我北国的程丞相,答应丞相要取孤的性命,还割分南国土地给程家,程家才号令将士退出边境,如今孤身处南国,稍有不慎连性命都要保不住了,又怎么能不答应苏大人呢?”
“只是孤真的不明白,你既然心悦莞莞,你把她兄长软禁,又割分南国土地给别人,你得到她的人又如何?她真的不会恨死你吗?”
“你少在这里挑拨了,”苏衍冷冷道,“你自己还不是为了活命,甘愿把莞莞送回我手里吗?我们谁又比谁清高呢?”
襄芙听到这里,忍不下去,扬手“啪”一声,就结结实实打了他一巴。
“莞莞...”苏衍在她还想给他第二个巴掌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红着眼,“你以为他帮你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