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气氛与平时不同。
他沉着眉将门掩上还未走下楼梯,就听到一楼的嬷嬷语气讨好地说着:“这位公子,您这样可耽误我做生意啊。”
顺着嬷嬷的眼神看去,只瞧到一楼大厅之中,所有客人都已被清场,只有一个一身红袍的男子坐在小几前,一手端着酒。
他悠然坐着,而身后站着无数个穿着黑衣手持长剑的人,这些人将绿水坊上上下下围得如铁桶一般。
这阵仗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不知道是哪位府上的公子又来闹事了。
做他们这行的见得多也听得多,常常有丈夫来他们这里搅局,也是见怪不怪的,不过都与他无关。
他抬脚缓缓下楼,他的寝房在二楼的角落里。
穿过二楼的走廊,站在寝房前正打算推开门。
一楼那一身红袍的男子蓦然抬首,只一眼,便瞟到若河挂在腰间的那个香囊,拿着酒茶盏的手顿时收紧,冷声道:“上面的那个,下来。”
一声话下,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若河,正走着楼梯的若河身形一僵,茫然地转身直直对上那双眼睛,这一看便吓得他心惊胆颤。
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看到就恐惧。
若河淡淡地回应微笑柔声道:“这位公子,我还有客人要赔呢,您若找我有事可否等我送完客之后再说?”
“客人?”
谢思珩听到这两字宛如针一样扎进谢思珩的心里,他手一用劲儿,那茶盏瞬间被捏成糜粉。
他动用私军,搜遍整个皇城都未找到人影,最后只剩下这最不可能的绿水坊。
没曾想,她竟在这里找快活!
谢思珩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滴血,怒意上头,浑身散发出一种暴戾。
黎清雨,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