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沉闷,宛如下水道里沉淀发酵多年的污水,氲着排不去的肮脏。·欣?完/本·鉮-占? ,免+沸,悦_渎.
天花板镶嵌了草色的露珠,滚落碧绿的液体,溅起一圈粘稠缓慢的涟漪,然后被吞噬进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温吞。
嘀嗒。
嘀嗒。
荧光绿色的颜料自天花板滴落,在黑暗的阿卡姆精神病院尤其夺目,直接占据了提姆的大半视线,里边似乎混杂了某些不那么和谐的色彩。
嘀嗒。
红色。
它夹杂在绿色的颜料里,初看不明显,滴落的过程中也显现不出来,但是当砸到地面的那一刻,颜料碰撞绽放成了花,那抹红就仿若可以刺痛人的双眼,变得格外明显了。
嘀嗒。
深红色,宛若死亡已有几个小时的尸体流出的将要干涸的血,月季凋落前最后的哀鸣,黑天鹅折翼时溢出的那一丝血花。
嘀嗒。
又是一声。/零/点~看`书? ¨勉*肺_粤`毒¢
荧光绿色之中的一丝深红色总是尤其突兀。那抹深红色只是普通的颜料而已,似乎只是做这件事的人一时兴起随手的调色,为了绘制更好看的涂色。
嘀嗒。
但是这样的配色绝对有什么深意。
红罗宾从谜语人身旁走开,凑近滴落的混色颜料。荧光绿里那抹鲜红色与他制服的红色交相辉映。
“……”
提姆皱了皱眉。
那是红罗宾的红色。
嘀嗒。
嘀嗒。
红罗宾的红色与小丑的绿色混合,似乎昭示着某种不详的意味。
他攥了攥拳头,心知这样的配色一定有什么深意。
嘀嗒、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液体滴落的逐渐急促起来,颜料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变得密集。
红罗宾眼神忽然一变。那液体与地面碰撞的声响显然让他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咸-鱼?看?书~网¢ .已?发?布?嶵!欣?漳·结~
地板是空心的……地板为何会是空心的?底下有什么???
红罗宾立刻开始在谜语人的病房的地板上寻找机关。但是他走遍了这个房间,却没有发觉任何异样。
这只能说明这个房间并没有通向底下的机关——底下的空间并不仅仅只有这一个房间那么大,它是从其他精神病人的房间底下的空间开始,延伸扩展到这里的。
而它的起始点,最可能是——
提姆眼眸暗沉。
谜语人的隔壁,小丑的病房。
他迅速出去,依旧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好战斗。提姆时时刻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双手握着自己的长棍,有惊无险地进入了小丑的病房。
小丑的病房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换句话说,和外面满是荧光绿色的墙壁格格不入。这么看,他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对的。
提姆握紧长棍,在小丑的房间里踱步。
这边没有。
嘀嗒。
这边没有。
嘀嗒、嘀嗒。
液体滚落地板的声音再次响彻耳畔,宛如一种无声的催促,又好像是炸弹即将爆炸前的警告,他略有些烦躁,于是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找到了。
他的长棍终于触及到了一块有些松动的地板。红罗宾弯下腰来揭开地板,底下虽然称不上阔大,但是足够容纳多个人的房间让他瞳孔紧缩。
不对啊,看这个空间的规模,根本没有办法延伸到谜语人那里,除非……
提姆扒开地板,跳了下去,然后环视四周。
无数可怕的刑//具遍布在周围的墙壁上,看机关的数量,真实的刑//具数量比陈列出来的还要多上无数倍。
有很大概率,谜语人房间底下的那块空间,是用来放这些可怕的行刑道具的。
这是想要给谁用?
饶是见多识广如红罗宾,此时也没能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啪、啪、啪。
然后他听到了拍手的声音,三声掌声,不紧不慢,现在让他听清楚,也能展现出对方的游刃有余。
“真是聪明啊,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这个被我们四个兄弟姐妹都使用过的、温暖的巢穴。”
“当然,我更愿意称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