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丘就是想说这一句,他记不清了。
但是话已经让钟富明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钟富明看着高丘,越看越来气,“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高丘想哭,他现在能说什么呢?无论说什么,恐怕都逃不了钟富明的咒骂吧。
钟富明冷声道:“行,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就都等着吧,无所谓了。”
高丘叹了一口气,“钟叔叔,我不知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忽然之间就晕倒了,我记得,我也没喝多少酒啊。”
钟富明踢着脚下的酒瓶,“你没喝多少酒?两瓶茅台跟两支竹筒酒,这叫没多少酒?”
“四斤的酒,还是五十多度的白酒,你管这叫没多少酒?”
“高丘,你是酒神吗?”
高丘想哭了,他哪里是什么酒神啊,喝四斤啤酒,他倒是能喝,毕竟前一秒喝了啤酒,下一秒就可以去厕所给排出来了。
但是白酒不一样。
“我…我记得我没喝那么多酒啊,我就喝了…”
高丘看着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的酒瓶跟竹筒,很明显,都空了。
他后半句也没再说下去了。
钟富明就像点着的炮仗一样,“你说啊,继续往下说下去啊,两瓶酒跟两支竹筒酒都空了,不是你喝的,难道是我喝的?”
“你要不要过来闻一闻我身上的酒味,看看我身上有没有酒味?”
“你一会儿说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一会儿又说你记得自己没喝那么多。”
“你能不能清楚地告诉我,你到底记不记得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高丘委屈死了,从小到大,他爸妈都没这么训过他。
“对不起钟叔叔,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麻烦你跟我说。”
“你在这里骂我是没有用的,骂我我更想不起来。”
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钟富明,他早就跟他干起来了。
钟富明听了高丘的话,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不用跟我道歉,跟你自己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