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白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不禁有些懊恼,他看了凤眠一眼,又匆忙移开视线,道,“能进去说吗?”
凤眠好笑的看着他,“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还没有熟到可以让你进我闺房的地步吧?我没直接关门喊人把你抓起来就不错了,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林月白讪讪的咳了一声,凤眠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无法反驳,只能道,“眠儿,我们从前也有许多情意,到如今竟变成这样,我……是我对不起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是对着那张好看的脸,他只觉得脑子有些空。
毫无疑问她是美的,而且美的和可儿完全不一样。她的美是昂扬的,热烈的,带着浓热的勃勃生气,毫不遮掩,就像一朵尽情绽放的牡丹花。可儿跟她相比,就内敛含蓄的多,也总似提不起精神来一般……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林月白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回事?难道他竟爱上了凤眠?
这不可能,可儿才是他一生挚爱啊!林月白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可儿与自己情投意合,他要对可儿负责……
却不敢再抬头看凤眠一眼。
只听到凤眠的语气冷冷淡淡的,说,“当初拥有的时候不懂珍惜,到如今跑到我面前来再说这种话有什么意思?想要说对不起,也要看看你对不起的人愿不愿意原谅你!”
而能原谅他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不知道为何,听着这些话,林月白竟绝非心中有些丝丝麻麻的疼,他刻意忽略了这种感觉,按照周婉茹的嘱托,道,“眠儿,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我总觉得你变了许多。”
他眼中的试探实在是太明显,凤眠就是想忽视也做不到,稍微一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想必是周婉茹和苏可儿意识到了她变化太大,起了疑心,特意让他来探探她的底的。
真不知该说周婉茹和苏可儿蠢还是坏,竟想出这种办法来。真当她对林月白还余情未了吗?若真的余情未了,当初那婚怎么可以退的成?
不过她也不怕她们怀疑,甚至恶趣味的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我了,你若能就此罢手,我念在故人的份上,可以不跟你计较,可你若再来烦我,我就不客气了……”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看到院子外面有许多灯光在移动,似乎正在往她这方向来,不过是片刻,那些灯光便在院子门口停住了,依稀可以看到许多人影。
凤眠一个转念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禁嘲讽的看向林月白,道,“我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对苏可儿的爱竟然伟大到了牺牲自己的地步,为了拉下一个我,是不是也太能下血本了?”
她错了,那对母女是又蠢又坏!
林月白一愣,“什么意思?”
凤眠瞥了他一眼,懒得再说,而与此同时,那边院子外已经有了不少动静,凤眠索性直接走过去拔了插销,将院门大大敞开。
院子外,以春喜为首,周婉茹和苏可儿跟在后面,在往后是凤不虞扶着老夫人,还有一些随身的婢女。
众人都没料到凤眠竟会直接打开门,皆是一阵怔愣,春喜看到凤眠,莫名后背出了些冷汗。
想起凤眠之前对自己的手段,她不由得有些瑟缩,可是想到二夫人的嘱托,她只能硬着头皮道,“二夫人,那贼人就在里面呢!”
周婉茹忙对凤不虞和老夫人道,“这丫头是我先前看眠儿身边单调,送到她这里来的,今夜我正要睡下,不想她突然慌慌张张来找我,说眠儿院子里进了贼人,这等大事,我也不敢自己做主,这才叨扰了老爷和老夫人过来。”
凤不虞忙看向凤眠,问道,“眠儿,你没事吧?院子里可有来贼人?”
不待凤眠说话,老夫人便用力杵了杵拐杖,嚷道,“什么贼人?没看到眠儿好好在这站着呢吗?我看你送到眠儿这院子里的丫头倒不靠谱,整天编排些主子的不是!”
周婉茹一听,忙说,“老夫人,春喜为人老实,从不说瞎话,里面到底有没有贼人,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虽然眠儿现在无事,可万一是那贼人藏起来了呢?”
她这样一说,凤不虞和老夫人都有些迟疑。
凤眠倒是坦坦荡荡,侧过身道,“贼人?你们是说他吗?”
她这一让出来,众人便看清了她身后不远,立在门边的男人,皆是面上一震。
凤不虞率先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了个头,恭恭敬敬的道,“九皇子!”
其余几个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跟着跪下去磕头,“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