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长矛已经脱手。
那个男人也不再犹豫,腕甲一震,一柄匕首滑落到他的手心。 比他挥动匕首的速度更快的是两个少年的反应速度。 霍法一声不吭地直接撞向男人的腰间,男人瞬间失去平衡..... 也不知道男人从哪学来的技能,霍法的冲撞只是让他身子歪了一下,但手里的匕首却丝毫不慢。 银蝎子投出的长矛也到了。 男人怨毒地看着瓦拉尔借着霍法一撞的机会,连滚带爬地滚到一旁,顺手抄起了折断的骑枪。 长矛穿透了刺客的身体。男人也不犹豫。用高等瓦雷利亚语对着瓦拉尔低沉地说了一句: “我很遗憾。” 匕首倒转,直接插入刺客的咽喉。 死的不能再死了。 银蝎子拔出尸体上的长矛。“是遗憾客,瓦拉尔小主人,你可能得提前返回瓦兰提斯城了。” “谁派来的?”瓦拉尔脸上的惊恐褪去,有些不解地看着地上的尸体。霍法谨慎地拦在瓦拉尔身前,死死盯着刺客的尸体。 银蝎子分别向刺客的四肢,胸口,脑袋扎了下去。然后看向闻声而来的银血军战士和几名身穿重甲,手持长柄战斧的高大武士“哭泣者”。 “银蝎子!”钢铁碰撞的声音哗啦啦地传来,“你都干了些什么?”冈梭尔·劫焱怒气冲冲地带着塞巴斯蒂安·劫焱跑进了庭院。 冈梭尔·劫焱是个高大健壮的棕发男人,留着打结的胡须,亮银色的胸甲前镶嵌着劫焱家族的家纹,深蓝底面上的黑色火焰。他是瓦雷泽斯家族的世袭家臣,不过可惜的是,到他这一代人丁寥落,他有过一段不幸但刻骨铭心的婚姻。冈梭尔深爱的妻子因难产去世,悲痛欲绝的他冲动地喝下了带有龙泽尔鲜血的“誓言之酒”,发誓不再续弦。 于是劫焱家族就这样悲惨的绝嗣了。 与冈梭尔情况类似的还有另一个家臣家族,前任首席家臣家族瓦尔塔肯家族,他们的独苗拉法·瓦尔塔肯喝酒的时候把自己呛死了。 于是瓦尔塔肯家族也绝嗣了。 幸好龙泽尔那个时候手下有一大批适龄儿童。 所以塞巴斯蒂安当了冈梭尔的养子,继承了“劫焱”的姓氏,林恩继承了“瓦尔塔肯”的姓氏,还有瓦尔塔肯家族的家臣席位。 “冈梭尔大人,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银蝎子严肃地对冈梭尔说道。“有遗憾客混进了庄园里企图刺杀瓦拉尔小主人。我们需要尽快封锁庄园。” 冈梭尔这才平静下来。“明白,塞巴斯蒂安,跟我走,银蝎子,保护好小主人。”说完抽出腰间的长剑,带着一脸凝重的塞巴斯蒂安和几名银血军骑兵冲了出去。 他们的战马还在外面。 剩下的无垢者和银血军如临大敌地快步赶向庭院的出入口。 “瓦拉尔小主人,霍法,你们得跟冈梭尔大人他们一起走了。”银蝎子严肃地看向了二人。“遗憾客还算好的,如果他们雇佣了无面者,后果不堪设想。” 瓦拉尔和霍法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忙跑向各自的房间收拾东西。 搜查持续了整整一天。 “塞巴斯,有什么消息吗?”看到气喘吁吁的塞巴斯蒂安一脸疑惑地走进房间,瓦拉尔急忙迎了上去,他虽然有点后怕,但惊恐之后涌上来的情绪是愤怒和兴奋。 他想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对自己动手。 塞巴斯蒂安拿起桌子上的玻璃酒壶,给自己到了一杯琥珀色的果酒一饮而尽。 “我跟老爹搜查了整個庄园,只找到了几个协助刺客进入庄园的佣仆,他们并不知道刺客是遗憾客,那家伙是以银血军新兵的名义骗过他们的。” “那些佣仆怎么样了。”瓦拉尔追问道。 “没事。”塞巴斯蒂安又倒了一杯果酒,这才把气喘匀乎。“霍法给他们喝了‘契约之酒’,他们说不了谎,确认跟他们没关系之后就放了。” 瓦拉尔点点头,哥哥龙泽尔的言传身教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给尊主报信的信使估计已经要到家里了,我们明天上午出发。” “好。”瓦拉尔重重点头。 咔嚓。 昂贵的玻璃器碎了一地。 “谁干得?” 龙泽尔深紫色的眼眸外全是血丝。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了侍立在长桌两侧的家臣们。“抱歉,刚刚我有些过激了。” 首席家臣凡森·卡翁抚摸着胡须,正在思考。 银发的年轻人阿斯兰·龙德尔一脸愤怒地说:“尊主,一定是虎党的家伙干的。” “阿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