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还是三个?
何金氏不禁朝自己父亲看了一眼,只见金员外此刻低着头,脸上表情模糊一片。 “疑点一,你说何秀才因头疾发作,抱头从后窗跳出,那么我就想问,他为什么不从前门出去,难道他急着去跳河? 而且当日管家说后门是上了门栓的,试问一个头疾发作之人,能清醒的去打开门栓吗?” 何金氏听王翀这么问,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嗤笑一声说道: “大人问的真是有趣,我又不曾得那疯病,怎知夫君是怎么想的,或许是他头疼之下慌不择路呢?还有大人怎知发病之时不能打开门栓,莫非大人得过?” 王木见何金氏这副眼尖嘴利的样子,怒喝一声:“放肆!” “无妨。”王翀挥了挥手,平静的说道:“好,算你说得通,那么我们再来说第二个疑点,你认得那具尸首不是何秀才的。” “大人说笑了,那尸首上明明穿着大红嫁衣,如何就不是我家夫君?” 王翀冲她笑了一下,拿出一份尸格丢到了她面前,说道: “何秀才苦读诗书长期握笔,手指指腹必然有茧,但这个尸首两只手都没有,反而是脚底老茧很厚,而且他头上有戒疤的,何秀才什么时候出家了啊。这尸首是一个叫小疯子的乞丐,本官和很多街坊都知道他。” 说到这里王翀的声音低了下去,坐在一边的赵童儿看了他一眼,见他旋即又恢复了正常:“你当日不是说和何秀才青梅竹马,怎么会认错呢?” 何金氏不可意思的拿起尸格看着,等看到里面清楚写着头上有九点戒疤时,眼前一黑,身躯摇晃,看着就要往后倒去。 这时,金员外从后面扶住何金氏,出声说道:“大人,小女思夫情切,加上事情突发,当时在敛房也并未仔细分辨,一时误认罢了。” 何金氏眼中一亮,站直身体,连连说道:“对,民妇当时看到尸首上穿着婚衣,身高与夫君相仿,加上当时他已经泡成那個样子,容貌无法分辨,我只是看了一眼,便哭晕了过去。” 金员外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大人,既然小婿未死,草民还请大人速速派人寻找小婿,让我女儿一家团聚啊。” 韩旷目不转睛的看着院内的一切,这审案子比说书还好看,如果边上有一杯茶几碟干果,边吃边看那就更好了。 正想着,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把瓜子,他顺着那只胳膊往后看去,一个围观百姓正笑着问:“老丈,磕瓜子不?” “磕。”韩旷抓过瓜子,把坛子往边上移了移说道,“来,到前面来看。” ----------------- “好,说得好,这点也算你说得通。” 王翀想了想又说道,“对了,你当日说成婚后三日,和何秀才都未踏出过婚房半步,连吃饭都是家人送到门口的,请问是为何啊?” “大人,此事当时不是说过了吗?”金员外看了看围观的百姓,面露恳求之色,这事情小范围说说可以,这么多人说出来,女儿的名声不是坏了嘛。 “说过吗?本官不记得了,何金氏你再说一遍。” 王翀将这案子放在何家来审,还让百姓来围观,要的就是让何金氏社死,杀人还要诛心。 说,你这淫娃的帽子就扣上了,不说?你看围观群众答不答应。 “说啊。” “说,你们三天在房里干嘛了?” “急死老夫了,快说啊。”韩旷喊了一嗓子,把瓜子皮一吐,娘的,老子最讨厌说到闺房门口就不说了。 ----------------- 何金氏脸上一片惨白,低声说道:“我与夫君在房内恩爱,一连三日都是如此。” “哦~~~你和何秀才连着三天都在房里办那事啊,啧啧啧。” 王翀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百姓们听得又是轰的一声,看向何金氏的眼神都变了样。 “呦,看不出来,她看上柔柔弱弱的~” “你知道什么,这叫小只马,可有劲儿了。” “伱们说,我怎么没遇到这种妇人。” 王翀喝了一口茶,等大家讨论的差不多了,慢悠悠的问道:“那最后一个疑点就来了,你们成婚当日,本官正好也看到了,那何秀才脸色蜡黄,应是有病在身。 别说他这么一副身子骨了,就算身强体壮之人也做不到连着三日欢好而不出门的吧。” 面对这个问题,在场所有男性都认真思考了起来,好像自己一日都够呛!三日?那驴都得倒沫子不可。 这时,金员外这个好爸比也不等大家讨论,站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