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佬的效率倒是高。
不到一个小时就为孙岩二人找到了一处房源。
一厅一卫两室,刚好够孙岩和索西雅暂住几日,而房东人也不错。
在听说孙岩想要帮忙解决油麻社区里的那些脏东西后,他立马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愿意给孙岩按天收费,并且价格非常便宜。
可见油麻社区的人都早已经对那些脏东西深感痛绝了。
但架不住这地方是他们从小长大的老家,并且在阿美莉卡想要搬家的代价非常大。
因此很多中年人或者老年人,都抱着住都住这么多年了的态度,仍然一直居住在此地。
那些脏东西虽然没有害人,但偶尔出现时,普通人还是会被吓上一跳的。
“晚上我们要外出去巡逻吗?”
索西雅坐在客厅沙发上问道。
“当然,最近几日整个唐人街区都在进行往生节,也是那些东西最频繁出现的时候,对于我们来说可有的忙了。”
孙岩拿着纸巾精心擦拭着傩面和金钺斧,已是在准备起了今晚的工作,到时这必将会是一场大活。
“可惜我没把霰弹枪带过来,增将军的人偶还弄丢了,没办法帮上你。”索西雅懊悔的说道。
孙岩瞄了索西雅一眼,忍不住笑了笑:“这可是在城市里驱魔,你靠霰弹枪是想要挑起旧金山的恐慌吗?”
自己来唐人街区驱魔,拿着金钺斧在街道上行走如果被巡逻警员发现,那顶多算是一个持械自卫,构不成犯罪。
但索西雅要是拿着霰弹枪在街道上驱魔,那啪啪啪的枪声响起来,估计能把整条街上的住户都给吓死。
知道的这是在驱魔,不知道的还以为雇佣军入城,在街上火拼呢。
但凡有人报警,警员过来一抓一个准。
哪怕你没有伤到人,在城市街头莫名其妙的开枪,也是会被当做危险份子给抓起来的。
论驱魔,那还得是法器管用。
“没事,以后我肯定会给你挑选一件更好用的法器的。”孙岩安慰道。
……
深夜,富成棋牌室。
牌佬坐在麻将桌旁,叼着一根烟满脸的愁容,更是急的额头渗满了汗珠。
身上那条洗到发黄的白背心都早已被热汗浸湿,散发着一股汗酸味。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不管怎么打,他都摸不到好牌。
更是经常点炮,被人截胡,送人吃,送人杠。
一整晚下来,牌佬连一次臭屁胡都摸不到,整的他是心烦意乱,肝火旺盛,直冲大脑。
“一条。”
“吃,我又胡了!哈哈!”
下家将麻将一推,无比兴奋的大笑连连。
看着自己打出的一条,牌佬此刻就只觉得这笑声无比的刺耳。
更是整的他情绪几近失控,只想掀了这麻将桌,好好发泄一通心里的憋屈。
“妈的,今晚我这什么破手气,不玩了不玩了。”
牌佬将美金往桌上一丢,起身就走,骂骂咧咧的对着一名看店的店员喊道:“今晚你留着看店,我先回去休息了。”
“哈哈哈!牌佬这就要走了?才刚凌晨啊,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不就是输了几千美金嘛,你财力雄厚的你怕什么,万一下一把你就手气转运,直接回本了呢。”
“再来一局。”
看到棋牌室里的其他客人都在出声挽留自己,牌佬摆了摆手:“玩戟把,我今晚肯定是风水不好,再打下去这家店都要输给你们了,改日再战,我就不信了。”
拿起自己的外套,牌佬骂骂咧咧走出来棋牌室,直接上楼梯进了油麻社区准备回家。
今晚的天色格外的黑,乌云将明月遮掩,连一丝月光都照不进油麻社区的小广场。
这个时间点,整个小广场空无一人,静悄悄的死寂无比。
忽有一阵凉风吹来,牌佬顿时整个人浑身打了个冷颤,就感觉后背直发凉。
刚刚在棋牌室里输太多,他一身是汗,现在被凉风一吹,脑袋不免就冷静清醒了起来。
一边朝着公寓走去,牌佬一边回想起自己今晚牌运不顺的画面。
“这事肯定有古怪,我打麻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一个晚上都没有胡过一把,难不成我粘上脏东西了?”
牌佬看了看自己的后背,胯下,若有所思的疑惑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