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感觉到,裴寻芳搭在脉搏处的两指,从一开始的轻触,变成了紧压。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手,语气难得的正经:“公子根骨奇差,余毒未除,旧疾已入脾脏,又被经年累月的药石伤了根本,这辈子都别想握刀剑了。”
这破身体苏陌早已了解,他淡定得很:“我知道。”
“乐坊里的那些法子虽能让人肌玉生香,身娇体软,但却是极伤身的,更何况,你是名男子。”
裴寻芳望着苏陌雌雄莫辨的脸:“公子如今这身子骨,怕是已经不举了吧。”
苏陌五指一缩。
这事苏陌穿过来后便发现了,可这么私人的事情被一个外人、尤其他还是个太监、如此堂而皇之地讲出来,简直让人暴躁。
苏陌甚至想要揍他一拳,可是他的挣扎基本无效,裴寻芳紧紧按着他的手腕。
力量对比悬殊。
“咱家刚刚说了,公子这辈子都别想握刀剑了,”他一笑,“拳头更不行。”
“掌印是在嘲笑我么?”苏陌冷声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裴寻芳敛了眼中笑意,箍着他的手也松开了:“公子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掌印是什么意思?”苏陌盯着裴寻芳那张妖孽而阴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