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开的白城,一切都是全新的。
白城这地?方,冉知昔虽然土生土长但到底多是不好的影响。
而冉家给她带来的更是尤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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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冉敬康院子里?的时?候,冉知昔感觉自己的双腿发抖,若不是扶着程锦怕是站都站不住。
这些年她是怕的,怕见到冉敬康。
怕他?好,也怕他?坏。
她生下襄襄的时?候,冉敬康已经病了,所以她既怕冉敬康知道后训斥她,也担心她从?此再也好不起来。
“我缓一下。”冉知昔长出了一口?气,一手扶着程锦一手扶着围墙。
这间宅院就不大,分给冉敬康的地?方就更小了,没进门几乎就能一眼望得到头,也能听?到里?面冉敬康的喊叫声。
“给我…药!给我药!”他?痛苦哀嚎,可没过片刻又好似清醒了那般说着:“不行,我不能再吃药了!知昔知昔…”
他?喊着冉知昔的名字,还传来撞墙的声音,冉知昔心一惊,提着裙摆就要上前?。
程锦跟在她的身后,说着这些日子冉敬康的情况:“冉青每隔一日便会过来,如今父亲体内的残毒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现在剩下的也就是心瘾…”
心瘾这东西,最是难说。
只能靠冉敬康自己了。
而冉知昔的出现,却是更加刺激了冉敬康。
他?披头散发的朝着小厮乱吼,突然就见冉知昔打开了门。
下意识的不是想要去亲近多年未好好见面的冉知昔,而的躲开。
他?的意识清醒很多,缩到角落里?的时?候就开始道歉:“知昔,是阿爹不好…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这和冉知昔和程锦在门外听?到的声音很不一样,他?冷静下来,语气里?满是悔意,神色清明了许多。
冉知昔也不在如进门前?那般紧张,她稳了稳心神,看着冉敬康说道:“阿爹,如今我们已经搬离冉家,不日便要去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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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祖母命人?传话,要我们回去过年…”
“不回!既然已经脱离了冉家何有回去之理?等到过几日去?*? 拜个年也就算了。”
冉知昔来此意便是如此,只是没想到冉敬康竟然比她以为的意识清醒,她微微睁大了眼睛,冉敬康看了一眼便是羞愧的低下了头:“知昔,这些年的事情我也并非全然不清楚,只是一犯病,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你…生下的孩子叫什么?站在你身边的人?是的乾君吗?”
他?的眼里?是冉知昔许多年来未见过的清明,还有对程锦的探究。
探究她对自己好不好。
“阿爹放心,程锦很好。”
冉知昔拉着程锦的手,笑着对他?说道。
多年未有过的对话让两?人?的心境都通透了许多,多往之事也没必要追究,可冉敬康的心中?还是愧疚难安:“知昔,过两?日父亲出面,你无需…”
“我和阿爹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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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病重,母亲离世,祖母对我多有照顾,尽管她一心为的还是冉府,可有些事情还是磨灭不开的。”
“分家,离开冉府,拒绝她的邀约不回冉府过年算是我对她的偏颇不满,可到底是我祖母,理该看一看的。”
回到房中?,冉知昔缩在程锦的怀里?对她说起自己这番举动的理由,程锦也觉得并无不妥,便也应下来,按照礼节来准备礼物。
本来今年这年是她们第一次自己操办,算是忙碌,有了这事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春节两?日前?,程锦又去购置了一番年货,是送给冉家的。
二十九的时?候把食材也都准备好,欢欢喜喜的过了年三?十。
初五当天?,冉敬康大清早就出了后院的门,来到前?院等冉知昔和程锦。
她们还没起,但是襄襄这几日起的早,本是玩闹的正开心呢,见到冉敬康后怯怯的往春虹的后面躲。
春虹其实也认不得冉敬康的模样,但她是清楚后院一直病着的人?是冉家大爷,冉知昔的父亲。
当即福了福身:“见过大爷,奴婢春虹是伺候小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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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多礼…”冉敬康背着手,笑呵呵的,穿着到是一身的素色,头发也是整理过的,模样与年轻的时?候除了几缕白发,却是差别不大。
与冉知昔长得很是相似。
襄襄看着歪了头,刚想问他?是谁的时?候,冉知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襄襄,这是你外祖父,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