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自问，襄襄在她心中占了首位, 是无人能及的。

就算如今她和程锦心意相通, 她也还是这话?。

襄襄之后是程锦，最后是她。

所以, 她也会为了襄襄如此委屈。

而她把襄襄带到这世间，虽然她尽力保护但襄襄还是会受到冷眼, 也还是会有人满口对襄襄说胡话?。

她无法做到旁人的母亲那般, 细心陪伴照料, 抚育她教导她。

襄襄同样委屈。

唯有程锦，许多事未经历过, 任凭一腔热忱，便觉得她委屈。

“阿锦，我不委屈。”

“是你受委屈了。”

冉知昔又一次强调着，双手更是搂紧了程锦的腰身，脸颊紧贴着她的背。

尽管受了委屈，还在雪天熬药，心疼她的程锦才委屈。

程锦还是摇头，却是握住了冉知昔的手，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帮她取暖。

折腾这么一趟，冉知昔的手又凉了。

捂了一会儿，又给她往回推，语气酸溜溜的：“今晚襄襄估摸着还会要你陪着，我熬完了药就回房睡觉了。”

其实程锦是不想的，但控制不住这样的语气。

襄襄在冉知昔的心中有多么重要她自然是清楚的，而且越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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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觉得冉知昔委屈，怕也是自己的想法而已。

冉知昔未必委屈，但就像冉知昔的自我感受一般，她也是一样的，所以还做不到那么坦然。

也不想争什么，更没必要。

“今日?回来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明日?我要去一趟城东的铺子，我家里…来人，竟然是冉青的娘亲。”

程锦把今日?韩霜霜去程家的事情都和冉知昔说了一通，冉知昔听完也是诧异不已，完全是没想到，冉家二?房的外?室和程锦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

更是觉得她该去一趟。

“如今我二?叔哪里怕是栽了，听霍掌柜来说他已经有月余没去过店铺了，名义上?这店铺还是他的，现?下却是嵇含在管着…”

“嵇含今日?来了？”

程锦抓住了冉知昔的字眼，没问告诉她这些时候的霍掌柜却是问了嵇含。

冉知昔一怔，面色倒是自然的，跟程锦解释：“我许久未回来，一回来襄襄便是病着，也是今日?见她好转，便急着去招各位掌柜送账本过来，所以不只是嵇含，霍掌柜和城南和城北铺子的掌柜也都来了的。”

今日?程锦外?出，冉知昔是还没时间和程锦说这些，又因为些杂事和…

那件事耽搁了，如今说起?便都对她说了。

尤其是城东的铺子。

“嵇含接手城东铺子不过三四个月，账目还是有些乱的，我二?叔虽然不去，也供应不起?城东铺子的货，可冉雄在，冉青也在的。”

“你去时小心冉雄找你不自在。”冉知昔小心嘱咐她，程锦略微思?考一下，也明白了如今的形式。

白城四家铺子都是依靠冉家，四大掌柜算是参股，从前冉二?爷完全能够支撑的起?城东铺子的运作，可上?次堆积的抑制药让他栽了跟头，据说那两家药铺如今也是要死不活，正在往外?面盘，冉二?爷折腾不起?，冉雄不肯罢休，现?在是赖在铺子里。

而冉青。

则是更加尴尬的存在，说白了，她就是个私生女，上?次冉雄介绍她的时候，说是次女，其实好像连冉家的族谱都没上?，老夫人冉云风不认可，冉二?爷不想认可，冉雄更是视她如外?人，或者只是展现?二?房子嗣众多。

毕竟他的亲弟妹还小，能够撑面子的也就是冉青。

可冉青也不服。

“听闻，冉青和嵇含的关系倒是还不错。”冉知昔这样说了一句，程锦登时挑了下眉。

把冉青的事情放在了一边，又开始想嵇含。

冉知昔不过是提醒，没想到她又开始小心眼。

顾不得其他，轻轻捧住程锦的脸颊，柔着声算哄她似的说着：“药学堂早就换了一批人，你我也已经成?婚，何必如此在意？”

程锦抿唇，不知道如何说，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就是挺‘在意’嵇含的。

也转念想到了嵇如烟这人，便问冉知昔：“回来几日?了，嵇如烟这个人你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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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在南境带回来后一直都是跟着春蝉的，但这几日?春蝉在外?忙碌，没怎么带着她，倒是有几次知道襄襄不舒服的时候，还会过来帮忙，尤其是今日?程锦不在，冉知昔去找宋家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