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并非想要含糊其辞, 只是目前的情况有些难办。
她完全想不出原主到底还做了些什么?,贸然说出来不可,若是不说…
她低头看了看抵在自己脖颈处的指甲, 心有余悸。
很显然, 冉知昔不会真的把她如何,但那尖锐的指甲刺起来也是很疼的。
她想起了在平洲小院的事情,冉知昔除了用牙咬她, 更是划伤了她的背。
程锦心有余悸, 默默的和她拉开距离, 温声请求:“大小姐…你?可不可以修剪一下指甲?太长了…”
这一番话程锦倒是没有其他?的含义,可冉知昔却收起了一身冰冷, 耳根骤然变红, 眉眼间?多了一丝愤恨。
自小的婚配对象便?是男乾君,而且尽管多年前…
那也过去许久,暂时还无?法转变过来自己即将会用一个女乾君这样的事情。
她指甲过长,确实会伤到?程锦敏感腺体。
可此刻说起这话的程锦也着实可恶, 冉知昔眉眼间?的羞愤之?色更浓,抬起便?朝着程锦的后颈而去。
距离敏感的地方?很近, 她尽量语气强硬的说着:“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后颈顿感发凉, 程锦下意识的躲避冉知昔的手?指,却只能前倾身体, 而冉知昔距离她很近…!
近到?…只要程锦微微张开嘴唇便?会触碰到?…冉知昔的脸颊。
程锦默默回头,低着声音解释:“来冉府之?前, 我上山磕到?了头, 有些事情记不大清楚了, 也就记得欠下了赌坊的三两银子,其他?的…”
“其他?的…任凭大小姐安排。”
程锦并不是十分懂的女人心, 但也从冉知昔的架势隐约看出,她并不全是针对原主那些不堪的过往,而是更在意以后。
毕竟她们曾在赌坊见过,冉知昔也调侃似的问过她‘流连烟花之?地,骄奢好赌。’
作?为冉府大小姐,冉知昔想要去调查她实在太过容易了。
要真是全然在意,事情哪里会发展到?这般地步?
所以她说出这番话,也算是安抚了冉知昔的心。
冉知昔收回了手?,又坐了回去,为她斟茶又让她坐到?对面。
程锦这一路是坐着花大爷的马车来的,坐到?闹市又一路捧着魅衍草过来,早就累得满头是汗,口干舌燥。
因?此她拿起杯子就直接喝了个干净。
冉知昔见状瞥眉提醒她:“日后在冉府,不可如此饮茶。”
冉府规矩大,程锦在学堂的这段时间?也是深有体会,可是…
她擦了擦嘴角,对冉知昔说道:“可是,我渴了。”
“这一路捧着魅衍草走过来,日头有毒。”程锦小声抱怨,冉知昔倒是微微怔住,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丝笑容来。
不转瞬即逝,程锦连看都没看到?,便?听她说:“那日后,只许在我面前这样。”
语气里,带着一丝熟稔和程琢磨不出来味的感觉。
她没问是什么?,倒是点了点头,又向冉知昔讨要了一杯。
喝到?了解渴,程锦才蹲下身把刚刚放在地上的魅衍草拿过来给她看。
“大小姐,这魅衍草经过我半月的种植,若是方?法得当,应该可以大批量种植,这一株就是目前长势最好的。”
程锦在出门前特意找了个破旧的花盆。
没办法,谁让程家实在是太穷了,没有那些个闲情逸致养花草,这破旧的花盆都是她在柴房里面左翻右翻找到?的。
据翟敏说,是当年程家搬到?源水时残留的几株花草,可后来因?为无?人打理便?都枯死,对程家来说花盆无?用,被原主的父亲拿去买了几文银子,这一个还是当时被落下的。
“大小姐见笑,我家中没有合适的花盆,只能将就着…”程锦把花盆放到?她的面前,让她仔细的看这株魅衍草。
在平洲山上时,冉知昔不过是初期栽种,那时的魅衍草的颜色还是和普通的草无?差别,如今被程锦培育一段时间?,竟然变成?了淡蓝色。
这不免让冉知昔惊奇,捧着花盆从程锦的怀里接过,目不转睛的盯着魅衍草看。
程锦也把这几日的变化都说给了她听,等她说完半响,冉知昔才想起和她说话:“那之?前的副作?用…你?可有遇到?过?”
副作?用…说的就是让冉知昔和嵇含引发发热期的事情,这个情况程锦这几日确实是没发现,而且…
她还有了更重大的发现,她指着根茎的位置给冉知昔:“大小姐你?看这里,之?前不是用来抑制了嵇含的发热期吗?我觉得这个可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