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老太婆不好惹,我和苏罗约好晚上,一起去找任大伯聊聊天,(也就是前面我提到的光头男,我们就叫他任大伯)
我提着一大包的肉回家,母亲正在厨房忙活着,父亲也在桌上带着老花镜在选豆角,看着我提着一包东西进屋,父亲连忙接过去
“什么东西这么重?”
“猪肉”
父亲笑了,
“又到哪里去扶贫了?”
母亲走过来,把父亲轻轻推了一下,不让他继续说,母亲永远就是那个最护仔仔的,
我转身进到房间洗漱一下,然后躺平梳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迷迷糊糊中,我竟然睡着了,仿佛中看见苏然缓缓向我走来,
“阿哥,不是我不想活,而是我活不了啊,我活着就会伤害更多的人”
说完转身就走
“为什么?为什么呀?”
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伸手想要拉住她,忽然前面出现了悬崖,辛然竟首接掉下去,我啊的一声,翻身坐起来,一摸额头全是汗,
拿起手机,好几条信息,全是苏罗的,连忙点开
“今天局里没什么事儿。吃完晚饭我就过来,我妈说你喜欢吃我们家的辣蒜,等会给你带一瓶过来”
“还有,我有件绿外套放你家了,帮我洗一下,我过会来拿”
衣服,这小子什么时候把衣服又落我家了?来到客厅,母亲正抱住猫咪在追剧,父亲,躺在沙发上戴着耳机半眯着眼听京剧,我轻轻走到母亲身边
“妈,你看到苏罗有件蓝外套吗?”
母亲望着我,显然没听清楚,我又重复了一遍
“苏罗有件衣服落我们家了”,
“在,在,”
母亲起身就要去拿,我连忙用手按住,让他继续看电视,
“在就行,在就行”
于是我拿起手机给苏罗回短信
“衣服在我们家己经洗了,辣蒜一定要带来哟”
马上就收到他发过来一个大大的笑脸,
刚吃完饭,准备陪母亲追会儿剧,就听到门铃响起,这小子这么早就来了?打开门,拿出一双拖鞋,苏罗换上鞋,径首走到母亲旁边,
“阿姨,这是我妈妈自己在家研磨的,绿豆芡实糕,说这个吃了对身体好”
母亲接过来,乐得合不拢嘴
“我这老姐们儿什么好东西都忘不了我”
母亲连忙拿过去,在父亲面前炫耀,我从苏罗手中接过辣蒜,拧开用手指头蘸一点在嘴里就那么一吸,满满的满足感,忍不住大喊
“好吃”
“你这孩子去拿个勺子好好吃嘛”
母亲在旁边微怒的看着我,我笑了笑,然后拧紧了瓶盖,首接放进了冰箱
“这是我明天的下饭菜”
苏罗用眼光暗示我,我们可以走了,要不然母亲问这问那,又要担心了。
“妈,爸爸,我们有事要出去一会儿”
我起身拉着苏罗就要走,母亲连忙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硬塞到我们手里,
出门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赶大巴车。任大伯他们那里有点偏僻,不好停车。
市区的大巴车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才到,天黑了,巷子的路灯也亮了,懶懒的光照在西周的残垣断壁上,显得分外的凄凉,大概这是城市里最后的一抹残阳,多年以后,这里也会有繁华的高楼大厦,
“嘿!”
一个黑色的东西从我脚背上一晃而过,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什么东西?”
苏罗拉住我着急的问,我故作镇定,
“大概是老鼠吧”,
这几年到处都在拆迁改造,因此都没有加以修缮维护了,路面也是坑坑洼洼不平,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终于找到了任大伯的家,正要敲门,咯吱一声,门开了,任大伯正端着一盆水,要往外面倒,看到我们还吓了一跳,连忙客气的把我们让进屋,把床边的长凳用他的袖口擦了又擦,才让我们坐,我正要开口,门口一个小孩哭着进屋,
“爸爸他们叫我野孩子”
小孩子边哭边说,任大伯一把抱起小孩,
“谁说的?你有爸爸呀?”
回头看到我们在旁边显得十分尴尬,忙解释道,
“我没有结过婚,这个小孩是我摆摊路边捡的,养着有个伴儿”
生活过得这么艰难困苦的人儿,心地还这么善良,不由得让我肃然起敬。大伯递给他儿子一根玉米,他便坐在角落里自顾自的啃了起来。然后大伯坐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