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总结道:“若是那裴宁亦是后期境界,气海丰盈,神识愈强,再有人时时与她操演比试,到时应是能胜这鹿轻音的。只是,需得多多防备这鹿轻音的秘法、禁法罢了。”
他笑着看向林白,林白便笑道:“李兄此言,甚合我心!”
“那鹿轻音童颜白发,诡异的很,也不知修何道法。”叶若卿好奇的问。
李星河笑笑,又看林白。
“让李兄见笑。”林白情知被人家看出了底细,便回之一笑,道:“先前那鹿轻音先遭枯木秘法,又身受多处飞刀之伤,若是寻常筑基,怕是早已死了。可她竟另有妙法,纳彩鹿之气,恢复自身,伤势尽消,气息还涨了几分,着实奇诡。”
说到这儿,林白认真请教道:“李兄可知是何秘术?”
“彩鹿死了?”叶若卿呆呆插嘴问。
林白点头,看向李星河。
“若按你所言,当为禁忌法门,应是化生秘法一类。纳妖兽气血,夺其根基,以养自身。”李星河笑笑,“此等秘术不能轻用,看来你确实把她逼到了绝境。”
“愿闻其详。”林白来了兴趣。
曲如意和杨恕等人也都竖起耳朵。
“其害有三。”
李星河着实博学的很,当即讲了起来。道:“一者,以修士之身纳妖兽之气为己用,两相难合,她看似修为又涨,其实内里必有不畅之处,怕是苦楚处,只她一人知晓;”
“二者,天生万物,不绝大道。虽不禁杀伐,可此术终究阴损。万物皆有缘由根据,行此法与命理有碍,怕是要经天谴地罚,多经险境。若要结丹,雷劫怕是更盛些,甚至会天罚并至;”
“其三,人承妖兽之气,夺其神魂,自身神魂必然有损。若是行此法多了,必然——”
说到这儿,李星河取出酒葫芦,林白取出酒杯,叶若卿倒上酒,李星河接着道:“就像她这般。”
李星河用下巴指了指曲如意。
林白去看曲如意,只见曲如意灰头土面,披头散发,正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好似疯了一般。
还气呢?林白赶紧蹲下,把杯中酒给曲如意灌了下去,还贴心的拍拍背。
旋即站起,假装没瞧见杨恕的期待目光,又看向李星河,问道:“失了神智,坠入魔道?”
“正是。”李星河微微点头。
林白不语,看向场上,那鹿轻音确实比先前多了几分癫狂之气。
“李兄可知那鹿轻音的跟脚?”林白好奇问。
李星河笑笑,并不言语,只稍稍抬头。
诸人也往上看,只听吟啸之声自上而来。尘雾缭绕之间,便见两个灯笼急速而下,隐隐间似青龙腾云而来。
只是青蛇还未露出全貌,便有尘沙铺天盖地而下。
旋风卷动尘沙,又经幽风吹过,着实难辨其中详情。
继而风沙之中,一朵朵花瓣飞出。
尘沙飞扬,风声呼啸,那淡粉花瓣如刀,继而风雨俱至。
此番景象,竟有瑰丽之感。
本围观的诸人也都看去,便见尘沙风雨压下,其中隐有月影,正好照在鹿轻音身上。
鹿轻音站立不动,好似已被困住。只见她抬头看天,便见尘沙裹挟之下,一柄携寒霜之气的飞剑倏忽而来。
“花里胡哨。”鹿轻音身上彩光一闪,微微一颤,便迈前一步,一符丢出,那飞剑之势立时慢了下来。
鹿轻音飞身而起,朝那飞剑而去,竟生生以手接住了飞剑,继而又取出一张光滑兽皮,还不忘低头回看裴宁,“竟还有比你差的剑修,你们且回家生孩子吧。”
那光滑兽皮被引动,金丹气息便散了出来。符宝既出,一力破玩法,程霜等人的攻势便没了效用。
“去!”青蛇之上,程霜脸色惨白,也丢出符宝相应。
符宝轰鸣,金丹之威何其之强,狂风掀起,风沙散尽,又起风沙。
那断崖壁上的诸多妖兽纷纷藏形,不敢再出。
林白趁势而出,立即飞身而上。雾气散开,飞刀齐出。
裴宁立即跟上,刀剑齐飞,光华大盛。
“早就在等你了!”鹿轻音癫狂一笑,身影急退,靠到那巨大石门之上,以防备偷袭。
随手将手中小旗丢出,立即挡住飞刀攻势。
然则林白根本不追,身影腾跃之间,带动雾气环身,飞剑急掠,竟向那围观的四个九阴山之人而去。
尘沙雾气,转轮虚影,飞刀斩尽光华,眨眼之间已取了一人性命。
尘沙散去,秀秀和黄如花等人落到地上。
杨嗔立即去寻杨恕,淳于澈兄弟也赶紧跟上。
围观之人眼见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