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好几天晚上没人上门打扰,卫铭正高兴着甩脱了那群冒失的小年轻,难得清净睡了几晚整觉,这会儿麻烦精就又找上了门。
正月里的冬天冷得人完全不想起床,但楼下的人又不能不管,卫铭叹了口气,起身穿戴整齐,不紧不慢地下楼开了门。
来人一身厚厚的长款羽绒服,帽子围巾裹得严实,进门就直呼“卫师,帮帮孩子吧!”
围巾下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但中气十足,没穿法衣,也没拿法器,身上略带些阴煞之气,整个人却仍旧干净齐整,卫铭在心里摇头,撞了阴但是没打起来,意味着不凶但难缠,麻烦。
卫铭瞄了一眼外面,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周围人家都关着灯,只隔壁那家距离太近,这会儿灯亮了起来,显然是被卫铭这里的敲门声吵着了。
卫铭不禁拧眉,“又不是急事,你就不能天亮再来?”
来人挠了挠头,之前习惯去道馆找卫师,从来没注意过时间,而且...来人苦着脸,“卫师,我是不急,只是我客户,她快被吓死了。”
卫铭也不说话,只回身净手,准备给祖师爷贡香。
身后人显然早就摸清了卫铭的脾气,知道他不爱寒暄,自顾自说起了来意。
“那阴客是我客户的婆婆,只要我客户一睡觉,老太太就蹲人床头柜上,偏偏我客户八字弱,搞得天天晚上做噩梦,连着七天下来魂气更弱,这两天梦里偶尔甚至能看见那老太太,现在觉都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