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霭却没有被他的笑容感染绽放出喜色。
她?垂落秀美圆润的眼睛,像是在思考如何处理指尖的污渍,又用仿佛梦呓一般的声音说道:“章组长选择我出外勤,跟在安德烈导演身边辅助拍摄事务……他选定的其中?一个取景地点,是我母亲当年出事的地方。”
“……”
祁言礼看?不?见池霭眸中?的情绪,抿唇自责道,“抱歉,我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
“这一切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池霭打断他的话,“祁言礼,你不?用总是如此小心。”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继续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你觉得,如果回忆很暗淡沉重?,人应该逼着自己或是他人去直面吗?”
她?低声的问题出口,祁言礼却是没有很快回答。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张纸巾,又倒了点矿泉水在上面,握着池霭的手仔细替她?擦拭干净。
修长手指,精致骨节,配上冷白的皮肤,在柔和灯光映照下?有种如玉的美感。
祁言礼做完服侍人的事,冷不?丁说道:“其实我很怕水。”
“怕水?”
池霭不?清楚话题为什么会转移到这件事上,但前几日共同度过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她?无言几秒,说,“很难想象你那天被海水淹没的时候,还能表现得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