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不要再议论这件事情了。”

袁眉生见秦飞并没有反对，反倒是其他院长窃窃私语便心生不悦。

袁眉生用手指敲着桌子，等到第三下的时候，整个会议室再也没有嘈杂的声音了。

袁眉生说：“这件事儿就由为民同志牵头，县直医院和镇街卫生院都要做好配合工作，会后办公室形成会议纪要。”

孙为民本来得意的心却揪了一下。

这点破事儿就要形成会议纪要？这是明摆着下套。

孙为名也当众表态，“袁局长，既然您安排我来做这件事儿，我肯定会认真做好调研工作的。当然，这件事儿是由秦飞同志提出来的，我希望他也加入这个团队中来。”

袁眉生并没有直接答应孙为民。

袁眉生看向秦飞，“秦飞同志，你怎么看？”

秦飞被点名了，这才收起了嬉皮笑脸，各位局长、院长，我只是一名大夫，我的职责是看病救人。当然紧密医联体的构想是我从陆南医院引进来的，可我真的不适合搞这项调研。所以，袁局长，我还是想待在羊角沟卫生院继续当我的业务院长，一心发展业务这是我需要的。

秦飞继续说，“紧密医联体建设是我在临床实践中发现最短时间、最有效解决医疗技术水平、诊疗观念同质化的有效手段。至于适合不适合寿北的发展，适应不适应寿北的实际状况，我想这需要专业人士去论证，所以请原谅，我不准备参与这项调研工作。”

孙为民一脸悲痛。

“秦飞同志，你这样让我很难做。这个想法是你提出来的，你也是我们中间最了解这个项目的人，我们团队很需要你的参加。”

秦飞并没有接话。

袁眉生却说：“好了，为民同志。既然秦飞同志一心想要发展业务，那我们就应该支持。你如果觉得有所亏欠，那就在其他方面给予照顾，这样也是为羊角沟人民贡献一份力量不是吗？”

孙为民还想说什么。

袁眉生一摆手，“这件事儿就这样定下来了。为民同志，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相信你一定能搞好这项调研工作的。”

“散会！”

袁眉生端起茶水杯第一个离开会议室。

其余的人像是小鲫鱼一般跟在袁眉生的身后，三五一堆的向着门外走去。

……

清风灌入甬道，天渐渐有了凉意，世间最知秋的莫过于梧桐，入秋后飘落的第一片叶子非他莫属。

卫生局的门前，一辆又一辆小车离去，对于很多人而言一天的工作已经结束。

廖东昊和秦飞向着他们医院的小车走去。

路上，不乏有人打着招呼。

廖东昊一一和人回应，见四周没人后，便拉着秦飞向着一旁的水池走去。

“秦飞，你说你傻不傻？”

“廖院长，这话从何说起啊！”

“要说你傻吧，这不对，你都博士毕业了，还进入著名三甲医院工作；要说你不傻吧？孙为民很明显摘了你的桃子，你却跟个没事儿人一般。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廖院长，既然大家都同意了紧密医联体方案，那就万事大吉了。谁去调研这很重要吗？”

“秦飞，你要气死我吗？”

说着，廖东昊都急得跳了起来，他双手叉腰来回踱步。

“怎么不重要了？你知道这件事儿要是干成了，那是多大的政绩吗？不说是飞黄腾达，那也是火箭提升啊！你倒好，把这个绝佳的机会直接拱手让人。我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连做人都不会了！”

“廖院长，你说的这些我都懂。”

“你懂？你懂什么？来，你给我讲一下！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我非把你推到这水里，让你脑袋清醒清醒。”

廖东昊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大喘着粗气，很明显这是被秦飞给气到了。

“廖院长，我虽然是咱们羊角沟镇出来的人，可我的根基根本不在寿北县。穷人的孩子走他乡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我也庆幸能够考出去能够在大城市立足。你知道吗？当孙中华**找到我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他，这些你也已经知道了。可你不知道的是，我的内心有多么地忐忑。我为什么忐忑，那是因为我在整个寿北县根本没有任何立足的根本。”

“你这些话和那件事儿有毛线关系？”

“廖院长，你先别生气。紧密医联体建设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和你讲明白了，这件事儿并不是某个医院、某个部门就能够办成的事情，这是整个政府牵头部署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