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坐在台下左侧的首位,与于咏贤成亲之后,他在朔月堂的地位一跃而上,算来也是夫凭妻贵了。
“没事吧?”
顾晨希轻摇了下头。
看着她一副护犊的样子,几个人都觉得好笑。
“堂主,”薛日泓懒懒的开口,“我不过是来看看顾少,毕竟他皮娇肉嫩,这才成亲第一日,我担心顾少吃不消,不过却没料到啧啧!堂主,怎么是你樵悴了?”
于咏贤闹了个大红脸,恶狠狠的瞪着薛日泓。
看她脸红,薛日泓觉得新鲜,“没想到女汉子也有脸红的一日。”
于咏贤一恼,往腰间一摸,这才发现自己急着赶来,连向来随身带着的马鞭都忘了,似乎遇到与顾晨希有关的事,她都会失了分寸。
她才一动,薛日泓就知道她要动手,忍不住说道:“这才成亲第一日,你别冲动,以免这就吓跑了顾少。”
一听到这个,于咏贤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薛三叔、彭四叔,”于咏贤看着薛天岗和彭正朗说道:“以后别吓人,我们从没有这种请安的规矩。”
“知道了。”薛天岗摇头,颇有一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感慨。
彭正朗喝了口茶,脸上笑得一团和气,“堂主与顾少成亲,昨日着实轰动,只是太子来南陵,陆路上有一营太子亲卫,水路上有一路水师,如此阵仗,非属寻常啊!”
“彭四叔想多了,”确定顾晨希没事,于咏贤几个大步跳上阶梯,坐在堂主之位上,“太子不过就是来祝贺罢了。”
“祝贺?这阵仗?!”彭正朗笑咪咪的一张脸看着顾晨希。
顾晨希神色未变,淡淡的说:“确实是为祝贺。”
“彭四叔,太子真的只是心疼我夫君。”于咏贤力挺顾晨希,“所以特领亲卫来给他做足面子。”
彭正朗在心中一叹,看来这些全是顾晨希跟于咏贤说的,但这样的理由,于咏贤居然也信,这爱上一个人,心眼都瞎了。
“既然是如此便好。”彭正朗也不与于咏贤争辩,于咏贤向来认死理,他纵使看出事情有古怪,但也不打算多说,她毕竟年轻,总要经一事长一智。
他反覆思量再三,猜测顾晨希纵使有谋算,目标也不会是朔月堂,充其量他不过是藉由成亲,与太子联手将人引进南陵,意图削弱漕帮的势力罢了。
其实要不是碍于于咏贤和死去的二哥与于民丰和漕帮的关系,他根本不屑与之为伍,现下有人出手教训,他是乐得看戏,只是……
看着于咏贤一脸幸福的小模样,待事情水落石出之时,这丫头别太伤心就好。
“说到太子,”于咏贤看着顾晨希,“太子一行人落脚何处?”
“在南陵东城城郊约三里处,顾家有座宅子,虽说年久失修,久无人烟,但稍做整理,还能居住,太子领着亲卫便暂居于此。”
于咏贤闻言摇了下头,“这样岂不是委屈了太子?”
“堂主多心了,”顾晨希轻声解释,“太子年幼便被皇上交付恭王教导,在兵营中待了数年,别说是破宅子,餐风露宿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过,太子并不会感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