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我想我还是在这里等他吧,我刚刚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最多十分钟就到。”
“好吧,如果他还要耽搁一会儿,你又冷得受不住,可以敲我的门。”周严热心地道。
“好,谢谢。”朝露不想拂人好意,便假装接受他的建议,等周严一回屋,她便坐回了原地。
她的心中更加酸楚,一个素不相识的周严都会担心她冷,那个曾许诺一生一世的人如何忍心将她拒之门外?
这时,身后的门有了动静,她下意识地起身,只见里面那扇门打开了,隔着铁门,她与褚云衡四目相对。
半晌,褚云衡拉开了铁门,语气中透着无可奈何,“进来吧。”
“哦。”朝露拖着行李箱,假装平静地走进了他的房间,内心那只小鹿却早已活泼起来。
房间里有浓重的烟味,朝露一眼看见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里面有四、五个烟蒂,其中一个还冒着一缕未被完全掐灭的余烟。
她咳嗽了一下,褚云衡看了她一眼,走向窗台把窗户打开。
“并不是因为烟,应该是刚才太冷了的缘故。”她赶紧解释,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烟味确实很呛人,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他把窗子关小了一些,回过身平视她,“我房里的味道是不好闻,可如果我不开门,你预备在外面过夜是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行为既没水准也没尊严,朝露,你不像是会做类似事情的人,然而你的表现比这些行为高明不了多少,我从来不知道你会傻到这种地步!”
朝露迎着他的目光走上去,在他的面前站定,微仰起头凝视他,一字一句地说:“那么,你认为我应该怎样?你凭什么认为当我失去你之后应该无动于衷?云衡,你的离开固然使我痛苦不堪,但即便如此,我也知道你我都不是只为了爱情而活的人,没有我你还是会好好生活,正如我没有了你,我也不会活不下去,这一点让我欣慰,也让我不致迷失。只是我们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结局,我当然要争取!所以我来了,我是为你而来的,因为我不服气、不甘心……”
褚云衡的左手抬高了几公分,像是想伸向朝露,却终究垂下了。他别开眼,拄着手杖从她身旁擦身而过,“你只是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不甘心抓住了,如果你肯尝试摆脱它们,你一定会觉得海阔天空。”他走向沙发,慢慢地坐下来,右手仍然下意识地将手杖握得牢牢的。
朝露怒极反笑,“我现在也觉得海阔天空呀!这世界多大呀,没什么我不能去的地方——包括这座城市!”
褚云衡沉默了一会儿,发出低低的晴叹,等他转过头,表情仍然是淡漠的,只有一双眸子透出些许柔光,“朝露,你吃晚饭了没有?”
没想到他忽然转换话题,朝露楞楞地摇头。说不饿是假的,中午在车站附近吃过午饭后,她什么也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