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去,鸾清没有给景天再说话的机会。
她不想在听了,因为每听一次,便是一次削肉剔骨之痛!
腹部的伤口还隐隐作痛,云端,鸾清终是没有忍住跪倒下去,一抹血痕从唇边溢出,可鸾清什么都感觉不到。
她茫然的望着天际,只觉得浑身冰凉。
结束了,她该离开了,至此以后,所以情爱都不过是过去,该忘得一干二净。
三千大山。
昆仑之隐在于其久封不开,期间灵物疯长,灵气满溢。
鸾清身着一袭白衣靠在梧桐树上,阖目休憩。
“别吃我!别吃我!”
远处传来聒噪的叫喊声,鸾清蹙了蹙眉缓缓睁开眼,其中一片平静。
在昆仑孤寂了五百年,这是她第一次听闻人声。
飞身而下,鸾清眯眼看着胡乱躲闪的人,眼中闪过抹疑惑:“凡人?”
她声音小,可那人却是五识发达,转头便朝着鸾清的位置跑来,边跑边喊道:“仙人,救我!”
眯眼看着他身后毫无杀意的灵兽,鸾清低语了两句,随后飞身到了他身边。
“你是何人?”
那人看着身后停下的灵兽,长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我叫扶溯,姑娘可知这是何处?我不过是打了个瞌睡,便进来了这里,一直被这野兽追赶,幸是遇上了你,若不然……”
扶溯嘴不停的说,鸾清只觉有些吵嚷,五百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能一次说这般多话的人。
“这儿是昆仑,我送你出去。”
话落,她转身便走,示意扶溯跟着她。
见状,扶溯看了看身后灵兽蠢蠢欲动的爪子,连忙跟上鸾清的步子。
“姑娘,你还未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我为何会来到此处?昆仑又是何处……”
扶溯一直不断的说着,而鸾清却是没有半分理睬他的意思。
昆仑结界入口,鸾清走出,看着还在不断说话的扶溯,皱了皱眉到:“我只送你到这儿,你走吧。”
话落,她便要转身回去昆仑之中。
“诶……”
“鸾清。”
和扶溯声音一同响起的还要一道熟悉的男声。
鸾清脚步一顿,平静了五百年的内心泛起一道波澜。
五百年了,她还是不能忘记他,只是一道声音而已,她便想起了有关他的一切。
深吸口气平复下心境,鸾清转头看向来人,疏离有礼:“见过景天太子。”
闻言,景天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额间的花瓣上,眼底闪过抹异样。
“你已在昆仑待了五百年,何时回九重天?”景天问道。
“看守昆仑乃是天帝旨意,鸾清不过是听命行事,这也碍着景天太子了?”鸾清反言讥讽道。
“你闹了五百年也该够了,现在同本君回九重天,过往之事,本君不会与你计较。”
景天这话说的大言不惭,鸾清闻言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
她做什么了?还不与她计较?
“太子所言鸾清听不懂,鸾清也不会回九重天,太子殿下还是回去吧。”鸾清的语气虽客气,却也带着强硬。
景天身为九重天太子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他深色骤然冷了下来,可瞧着鸾清额间的花瓣,还是忍耐了两分道:“鸾清,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景天!胡闹的是你,你要娶素兮,我便离开,随你们如何,你为何不能放过我,还是你觉得只要我活着便是对你心上人的威胁,只有杀了我,你才能安心?!”
鸾清怒声问着,周身仙魔浊气疯涨,隐隐有入魔的架势。
景天瞧着,心不知为何一慌:“本君只是想带你回九重天,那是你的家不是么?”
“它不是。太子殿下是不是忘了,是你亲手将鸾清赶出的九重天,让我受众仙耻笑!如今您同我说什么回去?回哪儿去?九重天从来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天帝仁慈宽厚,让我来昆仑有安身之地,难道太子殿下连这都不能容忍?非要对我赶尽杀绝?!”
“本君不是这个意思。”
“那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五百年了,想来素兮太子妃已为您产下子嗣,您不在九重天好生恩爱,跑来昆仑说什么让我回九重天?太子殿下,您不觉得恨可笑么?”
鸾清冷笑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剐着自己的心。
而景天闻言,眼神沉了沉道:“本君与素兮尚未举行婚宴,她还不是本君的太子妃。至于她腹中的孩子,五百年前从仙魔之境回去便消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