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五套最高级的客房,我和大哥、小陈各占了一房。
听辜英说,金馔馆是雄踞国土西方的旅馆龙头,其经营正向全国扩展当中。金馔馆最初不叫金馔馆,而叫聚客楼。当初的老板经营不当,聚客楼便让楼内的大厨马致翰顶了去,这才改名金馔馆,专以美食吸引住客而逐渐闻名,待到马致翰去世,三子马沂接手,便以涫县本馆为立基总店,开始往外扩张其事业,目前国土西半部各大县城皆有其分馆,而且还在往全国拓展中。
金馔馆的现任老板是现年三十二岁的神烹马沂。辜英说他尽得其父马致翰的厨艺真传,更曾走访天下寻求各地口味美食佳肴,融合在金馔馆的菜单食料当中,将以美食待客的金馔馆宗旨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问他有没有吃过马沂亲手做的菜,他说应该没有,因为马沂专门教导所有金馔馆本馆分馆的大厨做菜,他自己很少为客人下厨。我又问,那他神烹的名号难道是自己叫的?他说,当然不是,而是曾到过金馔馆的客人觉得马沂既然有办法教所有大厨做出让人赞不绝口的菜肴,他的手艺自然更加卓绝,这名号其实是客人叫出来的。
这么说来,我们住在金馔馆,不在这儿吃他几个好吃的菜,好像有点对不起自己。再说了,这一路上,轻食从简的,就算住店,也不可能让辜英下厨做些什么好吃的东西,通常都是叫了客店里的菜食便囫囵吞枣一番。听了金馔馆的名声,害我口水流了满下巴,好想吃吃美食、养养舌头啊!
梳洗好、只著单衣坐在床上,我看向正坐在我旁边解开行囊整理衣物的小朱。
「小朱,你想不想吃东西?」
他手没停,回我一个笑:「你饿了啊?我帮你叫点东西吃。」
「嗯,你想不想吃?」
「我不饿。」那就是不想吃啰?
「……,那我也不吃了。」
他放下手边的衣物,温和地看著我:「你饿了就吃吧,别顾虑我。」
「不用了。」自己一个人吃,没意思嘛!光想,就觉得不好吃啊……小朱,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情趣啊?真闷!
「……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些饿了。要不,我叫些菜来一起吃?」他想了想,询问地笑著。
我知道他总算反应过来,而且还顾及到我的面子,说他想吃而不是说陪我吃。他真的……很细心呢……
心里不禁冒花地偷笑。
他放下手边的衣物,突然就深深地凝视我一眼,缓缓倾身过来在我嘴角印上一个轻吻,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这又不是什么多激情的举动,可他眼中的情意却叫我浑身发烫,整颗心颤动不已,唇边似乎还留著他柔软的余温,感觉有点口干舌燥,不自禁地伸出舌头润润一点也不干燥的嘴唇……
他才一个轻吻就能让我发情,这……这……
等著小朱回房,等著,等著……等得身子都冷了……
从动情到冷却,我等了多久?小朱去叫几个菜至于这么久吗?早该回来了吧?
这么久……难道是被什么事情绊住?
突然,辜英那个小朱红鸾星跟著驿马星动的说法冲进我脑里!
心头一惊,赶紧随手抓了件宽袍,一边系上衣带一边冲出房门,往楼下大厅奔去。
一眼就看到小朱站在柜台前面笑著,跟一个倚在柜台边上的高大男人说著话,那男人很俊伟有英气,正豪迈地笑著。
我心窝上漫了厚厚的一层酸涩,心抽著,很不舒服……
好吧,我大吃飞醋,可为什么,这么快的……连鼻子都酸了,眼泪聚集之迅速,在我能忍住之前,已沿著脸庞滑下……
我站在那儿,前进也不是,因为怕小朱看到我这么个大男人还丢人地在人前流眼泪;后退也不是,我要看著那男人想对我的小朱怎样,要盯著,因为我不知道这一回房自己会乱想什么……
就这么楞愣地站在这儿心酸地流著根本阻止不了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会哭成这样?!
我相信小朱爱著我的,根本不必担心!可我干嘛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忍不住啊,总是会害怕……
是我先强迫他接受我的……
是我逼著他娶我的……
是我强带著他出走的……
就算知道他爱我,这难道真是他心甘情愿的?或这是我强摘的果实?
泪水越流越急,眼前的景象已经模糊不清,脑门激得酸痛,忍不住溢出一声强压却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