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麽个大小姐说他是臭男人,他就又好笑又无奈。
宋泠决定不与她一般见识,低下头吃著刚上桌还冒著热气的羊肉汤饼。
那女子见他满脸讪笑的模样,便指著他鼻头问道:「喂,你笑什么?」
「啊?」宋泠心知她存心找碴,故意抬起头来左看右看,才正眼看她,没好气的问道:「你问我吗?」
「这张桌子就你和我两个人,我不是问你是问谁?」
她纠紧秀眉,自有一番风韵,但可惜她那骄蛮的样子惹人不悦。宋泠见她那模样,於是冷冷的回道:「我想到好笑的事便笑,应该不干你什么事吧?」
说完,他不再理她,继续低头吃东西。
凭著这张俊脸,他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女子对他不是和颜悦色的,甚至百般讨好,但这女子居然无视於他的俊脸,还说不想跟他坐同一桌吃饭,这教他的自尊往哪里摆?他不理会她已经算是对她很客气了。
「你……」听他这样的回话,她的脸瞬间一垮,噘起樱桃小嘴,「哼!我最讨厌的就是好色的男人,为什么看到漂亮的女人就贼眉贼眼,口水流满地还不敢承认?真是大淫棍!」说著,她以挑衅的眼光看著他。
「你……」被她这么说,宋泠简直要气炸了。
见他俊美的脸气得铁青,她不禁得意地嫣然一笑。
这名提著满袋珠宝的女子正是柳云裳。
从家里逃出来後,她藉著父亲这匹契丹好马的脚力,没费多少工夫便来到郑州城。她原想直接冲到奶妈家去,但见到街上这么多好玩的事物,她不禁心动,决定先好好玩几天再说。
在家里,父亲不让她任意出门,所以她活动的地方只有寺庙和布庄,最多也只是到亲戚家里走动。所以这次出门她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见什么都觉得新奇,如果不玩个够本,她才不回家呢。
扫兴的是她一到郑州城就碰上这个讨厌的男人,她柳云裳活了十八年,有谁敢在她面前用这样大胆的目光看她?就算他真的是她这辈子看过最英俊的男人又怎么样?反正淫棍就是淫棍。
「你说我是淫棍?」宋泠越是生气,却是笑得越俊美。「这位姑娘,你到底知不知道淫棍是什么意思?」
凭著他一张俊脸,在京里的时候只要他随便注视哪个姑娘,谁不是脸红羞赧,高兴得半死,希望能跟他讲上一句话?谁知一到郑州城,他居然被叫淫棍,真是天差地远的待遇!
「当然知道!」柳云裳见了他那炫惑人的笑容,不禁有些心神一恍,但她还是嘟著嘴道:「你刚才看我的眼光就是淫棍的眼光,还说没有!」说著她抬起下巴,杏眼圆睁的看著他。
宋泠见她嘟著小嘴,两颊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只觉有气无处可发,他也不想惹是生非,最後决定咽下这口气,低头快快将食物吞进肚子里,打算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煞星。
孔夫子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还真是说对了!
柳云裳见他低头不理会她,认为他是心虚默认她的话,於是得意地笑道:「早点承认不就没事了?」
「你……」被她一挑衅,宋泠忍不住大力放下筷子冷笑道:「这位姑娘,你觉得你长得很美是吗?所以很讨厌男人看你?」
「没错。」柳云裳理所当然的点头。
「那……」宋泠含笑又道:「我长得这么俊,你刚才也看了我好几眼,我要怎么办?是不是也叫你一声女淫棍?」说完,他哈哈大笑。
「你……」
柳云裳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气恼得想骂他几句,突然,一名约莫十六、七岁,穿著红衣,看来灵秀娇美的姑娘来到两人面前。
「喂,淫棍,她看起来是找你的。」柳云裳不认识她,便这么对宋泠道。
还这么叫他!宋泠不高兴的瞪她一眼,然後开口向红衣女子问道:「姑娘,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即使不悦,但从不对女人发脾气的他还是很有礼貌的对她微笑。
红衣姑娘摇摇头,朝柳云裳道:「我不是找你,我是来找她的。」说著,她对柳云裳微微一笑。
「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干什么?」柳云裳奇怪地睁著大眼看著她。
「我听说外面那匹马是你的,你能把它卖给我吗?我愿意出高一点的价钱。」她说著便要掏出钱来。
「不行,我那匹马不能卖。」柳云裳连想都没想便摇头拒绝。
那匹白玉璁是父亲从契丹买来的天价马儿,平常很受父亲宠爱,这次要不是她偷偷将它骑出来,父